她发现,容堇看着谢云窈的目光,明显与以往不同,那眸光之中透出的几分炙热,是对任何人或事物都不曾有过的。
谢云窈也是如此,表面上看似故意冷落容堇,实则在他眼前来回走动,招蜂引蝶的模样,更像是在有意无意的勾人。
他们之间,果然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因为男女同席多有不便,所以宴席正式开始之后,公子和姑娘们分开在不同雅间入席。
今日前来赴宴的,除了容蒙的那些狐朋狗友,还有他们带来的家中女眷,各个都是高门贵女,家世显赫,许多谢云窈以前也经常碰面。
贵女们三三两两,结伴同行,日常看不顺眼谢云窈,却也没人再敢提那件婚事,见了她都只能行礼问安。
入席后,贵女们凑在一起,正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你们方才瞧见容二公子了么?果真如传闻那般,生得堪比子都卫玠之美,世无其二!”
盛京先前就早有传闻,说是刚从北疆回来的容二公子,超群越辈,人才出众,颇受皇帝看重,前途不可限量,重点是,他生得异常俊美过人。
今日贵女们前来赴宴,便是想顺便来看看他的,远远瞧上一眼,还真是眼前一亮,都忍不住暗暗惊叹。
有人还补充道:“我看,比起宁王也有过之无不及!”
说起宁王,立马就有人反驳,“呵,你们别胡说八道,他只不过一婢生子,就算是生得一副好皮相,拿什么跟皇族贵胄的宁王殿下相提并论?”
跟着便有个多嘴的姑娘道:“就是,我听说他生母只是个不要脸的贱婢,趁着定国公夫人怀孕之时,勾引主子……”
这番话落入谢云窈耳中,如何能忍?
若是有人说她的闲言碎语,她真的一点都不觉得生气,大概早就习以为常了。
可不管是前世今生,她从来容不得任何人议论容二哥哥,还诋毁容二哥哥的生母,说得这般难听。
谢云窈当时就冷着脸,拍了桌子,对着那多嘴的姑娘,厉声道:“前人有言,宁欺白须公,莫欺少年穷。终须有日龙穿凤,唔信一世裤穿窿!你好歹也是出身名门,难道这个道理都不懂,说出这番话来,也不觉得害臊!我实在耻于与你同席!”
少女脆生生的嗓音回荡在室内,不知哪来的一股
压人气势,众人霎时安静下来,愣愣朝她看去,随后又看向那多嘴的姑娘,目光和言语之间都有些鄙夷,表示同意谢云窈的说法,耻于与她同席。
那姑娘听闻她的质问,再看看众人异样目光,像是被人打了一耳光,脸上火辣辣的,一时羞愧难当,再也说不出话来。
大家都暗暗觉得有些奇怪,他们在说容堇,跟她又没关系,她这么上纲上线的作甚?
眼见着着谢云窈如此维护容堇,容婉也只能赶忙出来
打圆场,“大家都别说了,来尝尝这醉霄楼最有名的梨花酿,清甜醇香,听说还有美容养颜的功效……”
容婉也让人给谢云窈斟酒,含笑道:“云窈妹妹,你也来尝尝吧。”
谢云窈冷冷扫了她们一眼,轻哼一声,才就此作罢。
喝酒之时,谢云秀赶忙凑到谢云窈耳边,迫不及待的询问她,“妹妹,你的那个心上人,莫非就是……”刚才她们说的那个容二公子吧?
谢云秀方才也看见那个容二公子了,确实生得好看,好些姑娘都在偷偷看着他挪不开眼。
谢云窈心领神会的一笑,挑了挑眉,得意反问,“如何?”
谢云秀捧着她的肩膀,“你是不是被他美貌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