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番下来,几乎恳切。
“可是,我对每一任男朋友都这样啊,”怀兮不大在意地笑着,“我要跟谁在一起是我的事,跟谁分手也是我的事,你凭什么干涉我。”
他眉眼一挑,“你在跟我赌气?”
“怎么会?”怀兮好笑地回答,“大家都不小了,都不是爱赌气的小孩子了。我也不是以前那个,非你不可的我了。”
他默默地注视着她,最终,终于沉默下来。
他放开了她,让她坐到一边,从被他们折腾得一片狼藉的沙发上站了起来起来。
背对一扇小巧玲珑的窗,他逆着光,一时高大。
一道阴影覆下,压迫感稍足。
怀兮半跪着也从沙发起来,看了看他,想整理一下自己的裙子。
还未完全直起身,下巴突然又箍过一个强硬的力道,他牵着她下颌,将她抵在他腰腹的位置。
眸色渐深。仿佛陷入思绪。
怀兮顺着他衣摆边沿,唇抵住他皮带扣,能看到那道野蛮热烈的荆棘纹身。
她视线刚一移开,他便稍稍用了力,将她这么按在他身前,迫使她抬头去看他。
“怎么了?”
她从下而上,眼神直勾勾的,面容带笑,双眸却是清清冷冷。
程宴北抬手,拇指蹭过她唇角一片晕开的斑驳,好像在极有耐心地替她擦拭。一下一下,指
腹从冰凉到温热。
像是想熨热她的心。
“下次别涂这个颜色。”他垂眼睨着她唇,一下一下地蹭着她嘴角。
“不好看?”
他倏尔抬眸看着她,似笑非笑的,“忍不住。”
“……”
怀兮笑得娇嗔又慵懒,“你管太多了。”
“——哪怕蒋燃在也一样。”他补充道,松手的同时一挑眉,“知道了吗?”
怀兮不以为然
地哼笑起来,被他这个力道甩着靠回了沙发。她双腿并起在一边,一条胳膊支着自己。
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最终笑而不语。
如此沉默下来,她以为他这么一遭下来,也该走了,谁料他又半蹲下来,在沙发前。
直接将她鞋带松了的那只脚给揽了过去。
慢条斯理地,帮她系起了鞋带。
怀兮心底一惊,想收回腿,却被他拉了回去。
“我不知道你这些年怎么过来的,你们这一行是否永远这么辛苦,”他的手指灵巧地给她系着鞋带,边抬眸,深深看了她一眼,“下次不要披着雨拍摄了。”
他抿了下唇,又垂眸。似乎觉得自己的确有些多管闲事。这是她的工作。
“至少穿多点。”
他又说。
从前她乐意他管着她,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