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脑仿佛绽开了一朵带毒刺的花。
——不如蒋燃的亲吻,吻技和营造气氛俱佳。
那天她的表情,或许如同抱着即将赴死一般的念头,跟周围起哄的笑声一样,滑稽又可笑。
她以为她吻了他,她就是他女朋友了。没人再敢找她麻烦。
可她没有如愿以偿。被嘲笑了好久。
她摘牙套那天,快18岁生日。那天他在大雪中捏过她的脸,死扣住她后脑勺,狠狠地覆上她唇。一遍一遍地吻她。
吻到她满嘴鲜血,金属勾破了他的唇。
他也不肯停下。
仿佛在跟自己作对。
那天的嬉笑声远去后很久,他才肯放开她。手背擦去唇角的血,看也没看她一眼,拉着她的手,折身钻入风雪。
那天她成了他的女朋友。
就是那天,从那个将她的唇咬出血的吻过后,他带着血的手,将她的手放入了他羽绒服的口袋。一路的温热柔软,他牵着她,走了很久很久的路。带她去了他家,去了二层的阁楼。
怀兮今年27岁。
他吻她还像个混蛋。
在电梯里,没有了金属的遮挡,她也没有羞赧与闪躲,从一层辗转到37层,到身下这张床上,他和她还是互相撕咬。
每次都要把彼此折磨到鲜血淋漓才最畅快。
曾经,她和他这样亲吻,或许不过是想在年少的无疾而终里,再多那么一丝丝,好让他们完全记住彼此的东西。
今晚,也是要让他们记住彼此吗?
她不知道。
心好乱。
蒋燃再没追着她问什么了,他抱着她换了个位置让她横陈在床,继续覆下身,去吻她。
不知是否是回忆牵绊,她双膝也仿佛被绑住,如何也打不开,就那么不自觉地并着。
她也清晰地察觉到了,自己不若刚才的热情了,如此却有点抗拒——她都害怕自己是用对蒋燃的热情,来抚平心口那一丝起伏跌宕的躁动。
还是一种补偿?
她不知道。
心很乱。
蒋燃也察觉到了她的变化。
每每提到“程宴北”,她的情绪或多或少都有变化。就是这样亲密无间的时刻,也明显能感觉到。--
刚一进门他就看她的内裤褪在了门边,鞋子也乱扔着。
他边吻她,边又想着,是否是程宴北直接大刀阔
斧地抱着她进来,他们先迫不及待地在门边缠绵一番,才辗转到身下这张床。
他吻得耐心,却又渐渐没了耐心,循循地在她身上试探着,有没有程宴北留下的痕迹。
而这种试探,显然也被她感知到了,后面的反应便越来越僵硬——也不知是否是他多心。
直到最后一刻,怀兮才轻轻喘着命令:“……去戴套。”
一般床头的抽屉会有。蒋燃拉开两侧,没找到。克制一下周身的热意,又去套房内外打了一圈儿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