铱驊虽然它失去了午餐,但至少成为了大猫的午餐,鹧鸪竖起一根鸡脚,最后向兽神祈祷让这只不遵守“不在吃饭时打扰别人”铁律的雪豹在吃它时被毛呛死。
季陆屿咬到满嘴鸡毛,连忙“噗噗”吐了出去,其中一根细毛随风吹到了黑猫的鼻子旁,小黑张了几次嘴,终于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一时间鹧鸪毛如同天女散花纷飞而起,糊了大猫小猫满脸,雪豹化尴尬为食欲,几口将这小鸡送进腹中长眠。
区区一只鹧鸪自然填不饱雪豹的肚子,季陆屿甚至连味儿都没怎么尝出来,他望着鹧鸪毛遗憾地叹了口气,但再怎么想鹧鸪也不会平地变成鸵鸟,雪豹还需要寻觅别的食物才行。
秃鹫远远闻到味道兴奋地冲了过来,只可惜这次它注定要失望了,雪豹甩甩尾巴,连口肉汤都没给它留下。
原本属于倒霉花豹的领地还有一片小水洼,不知道在烈日下有没有变成土坑,季陆屿决定去碰碰运气。
幸运的是,水洼竟然没有被阳光完全晒干,坑底的一汪清水给了雪豹很大希望,他安静地匍匐在灌木丛中。
多日的原始生活已经让他可以很好的伪装自己,季陆屿小心地将长尾压在身侧,免得这跟黑白相间的尾巴突然有自己的想法,吓跑了他的猎物。
功夫不负有心豹,一群和雪豹同样显眼的草食动物路过了这里。
季陆屿还是头一次在他的领地看到斑马,看着它穿着条纹裤、经过充分锻炼必然充满嚼劲的长腿,雪豹不争气的口水忍不住从嘴角滑落。
但斑马对雪豹来说可是个大家伙,贸然冲出去明天草原头条是逃不了了,他甚至都没想到名字:震惊!这只雪豹竟被斑马追踢上树……
季陆屿眯起眼睛,精准锁定了一只活泼的小斑马,小斑马还不知道即将大难临头,跟在妈妈身后埋头啃食嫩草。
斑马群围在低坑旁摄取来之不易的水源,东张西望的小斑马渐渐和大部队脱节,斑马妈妈用余光关照着它,内心十分想对着这个磨磨蹭蹭的儿子屁股踢上两脚。
小斑马寻觅了一番,还是觉得雪豹埋伏的灌木看起来最为美味,季陆屿看着长着腿送上门的猎物屏住呼吸,猛然扑了上去。
在雪豹爪子落下的那一刻,小斑马终于发现自己挑选的盲盒里面藏着炸弹,飞速转身向着大部队跑去。
斑马妈妈还没喝上水,就发现自家倒霉孩子入了一头奇怪豹子的眼,连忙跑过去试图干扰这头奇怪豹子的捕猎。
小斑马接连几个后踢腿,险些叫雪豹破相,季陆屿伸出爪子,试图将小斑马绊倒,另一只爪子则尽可能多的在小斑马身上留下伤痕消耗它的体力。
母斑马很快就无暇顾及孩子的生死了,母狮们趁着大好时机冲了出来,瑞安女士一狮当先,干脆利落地咬住了她姐妹的脖子,母斑马只好转身就逃,孩子可以再生,命可只有一条。
这边季陆屿也成功绊倒了小斑马,他死死咬住猎物的脖子,将全身重量都压在小斑马身上,任凭它怎么展现腿上功夫也绝不松口。
可怜的小斑马终于抽搐着咽了气,季陆屿对瑞安点点头,喘匀了气将猎物拖向狮群的反方向。
斑马群损失了两大一小三只成员,但剩下的成员终于能安心喝水了,这样的情况在草原上每天都在发生,他们没时间为了死去的成员默哀。
雪豹这边得到了大丰收,而在迷雾深处,雪狼也捉到了一只四不像。
这东西长着鹿头羊角,身上还有一个大窟窿,文河嫌弃地扒拉着它,不知该不该下嘴。
红日诡异的光照在它身上,本已咽气的鹿抽搐了一下,重新爬起身来。
“吃进去会中毒的吧。”文河遗憾地看着死而复生的猎物,转头用树叶垫着双爪按爆了一颗贼溜溜滚过来的眼球。
第14章
狮群和雪豹都美滋滋地的吃了一顿斑马大餐,二者各占据水洼两边,看起来竟然难得和谐。
小狮子瑞奇吃饱肚子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尽管妈妈和姨母再三耳提面命,把他圆耳朵上的毛都要念秃,可他还是抵抗不住黑白逗猫棒的诱惑。
季陆屿只觉得一瞬间母狮们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射了过来,其中一位从未见过的原始种女士更是对他呲起了牙,看这架势是把他当做了诱拐幼崽的狮贩子。
雪豹只能伸出大爪子抵在瑞奇的头顶,这群母狮显然不会坐视他将小狮子上上下下吸个遍,小狮子还当是在和他玩,用毛脑袋在他的爪垫上蹭啊蹭。
也太可爱了吧,季陆屿感受着爪上柔软微痒的触感,内心简直飘然若仙,恨不得坐地将小狮子拐走藏到家里。
母狮们的面色愈发不善,只等瑞安一声令下把这只不知给小狮子灌了什么迷魂汤的怪豹子撕成豹条。
识时务者为俊杰,见势不妙,季陆屿将小狮子调转方向火速事遁,期间还不忘在他后背撸上一把。
随着进入旱季,太阳一日热过一日,正午走在地上都有些烫爪,季陆屿寻了一处阴凉,至于捕猎的事,还是等太阳隐身了再说吧。
一只地松鼠抱着大尾巴从雪豹藏身的树下路过,季陆屿只是瞟了它一眼,挂在树枝上的黑白尾巴懒洋洋地动了动。
地松鼠还不知道自己因为肉少逃过一劫,美滋滋薅起一朵蒲公英花塞进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