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回府,阮家人就让她睡这种地方?
可瞧阮蘅睡得一脸安然,他亦无奈,想必这也不是第一回,她习惯了。
见她安好,他欲转身离去,只听阮蘅猛烈地咳了起来,声色喑哑带着粗气,不似平常。
待咳嗽声渐弱,他转而凑近阮蘅,俯身往她脖子上摸去。
谁知地上的人儿似受到了刺激,浑身一缩,疼得闷闷嘶了一声。
依着窗外的月光,他这才看清她脖子上的淤痕,紫青色纵横,赫然是一双手印!
那日就算是他失控下的手都未有这般痕迹,却不想时隔一日她却又遭此伤。
他从怀中摸出一瓶药,细细在她脖子上涂抹,突如其来的凉意惊得阮蘅又是一颤,口中轻喃,“银春,轻点……疼。”
他的手一顿,待阮蘅呼吸声平缓后才又细细涂抹起,动作比方才轻缓不少。
丝丝冰凉缓解了隐隐的刺疼,阮蘅舒服地哼了几声,侧了身,将手伸出来,神智在半梦半醒之间徘徊,“银春……手指也疼,揉一揉。”
祠堂外,青云一面查探着祠堂四周的异样,一面又注意着祠堂内的动静。
王爷亲自给阮二姑娘上药已让他目瞪口呆了,这会子阮二姑娘得寸进尺,自家王爷还真就在一旁坐下,细细替她指尖上药。
他倒是纳闷了,昨夜在巫山王爷与阮二姑娘究竟发生了什么?以至今夜王爷才安排完毕诸事,就径直来了阮二姑娘这儿。
李玠替她掖了掖被角,将她的手藏在其中,突如其来的暖意让阮蘅舒服地翻了一个身。
李玠起身,合上她身侧的窗,将温凉的月色关在院外,“阮蘅,这是最后一回了。”
待所有月光都被挡在祠堂外后,整个祠堂才真正沉寂下来,徒留一抹残余的杜康,不留踪迹。
“人呢?”
青云低声,“王爷,人已抓来了,就在城西的五巳巷子里,他方才去了酒肆,在回府路上被截下了。”
“嗯。”
青云咋舌,朱家原本离京也就罢了,这朱鸿宝突然折返还闹了这么一桩事,是生怕朱家的命数太长吗?
“将他腿断了。”
青云小心翼翼道:“王爷,是断左腿还是右腿,亦或是两条腿都断了?”
李玠淡淡瞥了他一眼,眼底尽透薄凉,“断了中间那条。”
“本王亲自去。”
一阵风拂过,青云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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