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赶快爬上去,如若救治不及时,迎春就会失血而亡。
“阮二姑娘莫要怪我,是你惹了主子生气。”
正说着,黑衣男子一脚踩在阮蘅五指上,狠狠碾了下去。
阮蘅吃痛,可又不敢痛喊出声,只是死死抓着树干。
黑衣人瞧出了她镇定之下的挣扎,另一只脚也踩上了她的手,阮蘅这才感受到何为十指连心的疼痛,只觉得手骨都要被踩断了。
密密麻麻,有如虫蚁蚀骨,至于心肺。
银春侧着头看向她,想要伸手,却无能为力,通红的双目似流出血红的泪一般,“救……姑……”
“去死吧。”黑衣人突然狠狠一踹。
“啊——”阮蘅疼得支撑不住,松了手,正是这一刻,她脚下也是一滑,整个人滚落下去。
如坠深渊。
而此刻,东侧院亦是混乱不堪,青云收回了沾满鲜血的刀,摘下黑衣人的面罩,看向李玠,“主子,这些不像是太子的人。”
李玠看了眼满院子的鲜血,嫌弃地撇过头,“想杀我的人可不止他一个。”
正在这时,两个黑色身影匆匆从树上落下,青云眼疾手快抽出长剑就要刺去,那二人一挡,在李玠面前跪了下来,“王爷,属下该死。”
青云一听声音就觉察出不对劲来,“你们二人不是守着阮二姑娘吗?来这做什么!这儿用不着你们,赶快回去!”
那二人看了李玠一眼,将头底下,“王爷,是属下失职,将阮二姑娘弄丢了。”
李玠擦试带着鲜血的剑,眼中也染了几分血色,“丢了?”
“是,阮二姑娘回院子时见到二皇子了,院子里有二皇子的人守着,属下不敢太靠近,后来见人出来后属下跟上,跟了一炷香发觉不对劲,那根本不是阮二姑娘。是二皇子以假的阮二姑娘将我二人引诱开。”
“废物废物,连个大活人都看不着。”青云气得将剑都丢在一旁,“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寻人。”
青云回身要与李玠说什么时,却见院子里已没了李玠的身影。
青云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二人一眼,“要是人真的出事了,你们二人脑袋别想要了。”
阮蘅的院子里依旧是灯火通明,可与方才不同的是,桌案旁坐着一人,准确地说,应是坐在轮椅上。
他好整以暇沏了壶茶,斟酌一杯,轻抿了一口,这闲适的姿态与桌案上的血迹相比,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屋门被一脚踹开,冷风一下子灌了进来,李旭不由得裹了裹毯,“哟,这来得这么快。”
“人呢?”
“人?什么人?”李旭故作不解,“皇叔渴了吧,侄儿给您沏了温茶,来喝一口。”
李玠凤眼微眯,寒气逼人,“今日见她做什么?”
李旭毫不忌惮地笑了笑,“她?哪个她?皇叔总是她她她的,侄儿又不知说的是谁?”
“李旭!”
“皇叔这是急了?”李旭像是见到了什么极有意思之事,“啧啧啧,侄儿这可是第一次见到皇叔被气得失了分寸。侄儿也没与她说什么,自然是实话实话,就说皇叔想要阮家的某样东西,想于今夜设计救下她,让她心有触动而愿意嫁给你,到时候那东西就是囊中之物了。”
青云赶到时恰巧听到这句话,“二皇子,你这是疯了不成!”
“疯了?”李旭笑了笑,“我确实疯了,可哪有你疯啊,是不是,皇叔。”
“二皇子,你分明已与我家王爷商议好,可为何还要背叛王爷,要替太子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