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漠寒把还剩几片肉的三明治,用包装纸包起来,对简烁说:“你让开。”
简烁有点发愣。
阮漠寒直接把棉球从简烁手里接过,把简烁拉起来,自己在简烁刚才的位置坐下。
鼻尖一片大丽花香气,是简烁刚才留下的。
这时简烁站在一边,柔软纤细的小腿像藤,极其扭曲的绕在另一只脚腕上。
高跟鞋鞋跟落地,在地面上轻轻磕出“啪”的一声。
简烁也没管,就那样单脚站在一旁,像只五颜六色的鸟类。
她抱着双臂,低头看阮漠寒亲自给艾咪擦药。
艾咪对阮漠寒显然更亲近,低低的叫了她一声:“姐姐。”
阮漠寒一边嚼着嘴里还没吞下的三明治,一边把棉球按在艾咪的眼角,不是来回擦拭,而是抵住一个点,不轻不重的揉。
简烁的视线,从阮漠寒微鼓的面颊,转移到阮漠寒纤长白皙的手指上,咬了咬唇。
艾咪主动说:“男朋友打的。”
阮漠寒把三明治吞下,“嗯”了一声。
她不意外。
艾咪声音更低:“他不相信我去酒店什么都没做,什么接触都没有。”
“收了这二十万以后,像是对这件事回过神来,变成他心上的一个结。”
简烁在一旁很响亮的“哈”了一声。
阮漠寒瞥她一眼,简烁闷闷的止住了笑。
阮漠寒转向艾咪,只是说:“你自己回家也要这样擦药,这样才能把淤血揉散。”
简烁在一旁插话:“你怎么知道?”
阮漠寒冷冷:“这是常识。”
简烁忽然上前,狠狠打开阮漠寒擦药的手。
艾咪刚刚遭遇过男朋友那样的表现,这时被简烁手上的力道吓了一跳,整个人往后弹了一下。
阮漠寒却一脸淡漠,连反应都没有,只让春天的风吹过她的一缕长发。
像她身边种着的那棵树,棕色的淡淡的,去能抵御外界的一切。
简烁一把从阮漠寒手里抢过棉球,转向艾咪的时候是笑着的:“艾咪妹妹,十分钟到了。”
“你该回去上班了。”
艾咪站起来,重新把鸭舌帽戴好:“谢谢。”
阮漠寒把没用过的棉球和药一起,装回纸袋,递给艾咪:“回去记得擦药。”
简烁在一旁吹着自己的指甲:“这药很贵,真的很贵,至少你那男朋友买不起,或者不舍得。”
艾咪拎着袋子,踟躇。
阮漠寒:“没事,拿着吧。你不用反而浪费。”
艾咪问阮漠寒:“我该怎么办?”指和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