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意依然冷冷看他。
“怎么,你叫我连总,我不能叫你小顾?”
他撇唇,“难不成叫小狗?”
顾之意垂眸,抿了抿嘴,“你那个助理说的对,你上个镜随便露露脸就可以了,实在没必要花十几万做这么个宣传片,十几万,够你吃泡面吃到老死了。”
连洲把手从兜里掏出来,垂着眼睫看她,“你和客户说没必要做这个生意,不会被老板开除?”
顾之意默不出声。
连洲大长腿动了动,“怎么这么狠呢,让我省钱吃泡面,还吃到老死,十几万撑死就够吃十年,我十年后就老死了?”
他倾身朝向她,压低了声线,“我死了你怎么办?”
顾之意捏着挎包,“连总,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奶茶还没到。”
“谢谢,我已经不喝奶茶很久了。”
“为什么不喝?”
她眼睫毛颤啊颤,好一会儿,方道:“会胖。”
连洲笑了笑,低低哑哑的,“不胖,就算胖了我也不会嫌弃你,想喝……”
顾之意“嗖”地站起身来,“我走了。”
她走得很快,连洲大长腿跟在身后,堪堪跟得上她,“狗子意,什么时候去浇花?”
顾之意的手摸上了磨砂门把,连洲手一压,再一个侧身,门板瞬间被他压得死死的。
他唇角往上一挑,语气轻谑:“我舍友祁成,他不是上北京了吗,我去给他浇花。”
顾之意:“你去吧,不用跟我说。”
连洲偏过脑袋,拿眼瞧着她,“我没有钥匙,你去的时候顺便叫上我。”
她不看他,用力扭了扭门把,带着几分燥意,“你算老几,我凭什么叫上你,不是你舍友吗,你自己问他要。”
连洲一只手臂伸过去,勾住她的腰肢,一个用力,顾之意的肩膀就撞上了他坚硬的胸膛。
他头压了下去,下巴紧贴她的侧脸蹭了蹭,胸口上下起伏着。
仿若干涸荒野盼来了溪河,他没有办法克制。
顾之意一动不动,身子跟个木桩子一般,蹦得直直的。
他另一只手也摸了上去,把她箍得更紧了,双唇贴着她脸蛋往后游走,贴着她的耳朵,带着粗重的喘息,说:“狗子意,别不知好歹。”
门外有职员们的说话声、走动声,夹杂着打印机工作的声音。
连洲喘息渐缓,松了手劲,再一垂首,只见她一双杏眼冒出了水光,唇角颤抖得厉害,小梨涡跟当机了似的,一闪一闪,一闪一闪。
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连洲仰头,朝天花板吁了一口气,“你哥很厉害,光棍不好受。”
她走了。
连洲缓了好半天。
狗哥们的确了不起,他没到本命年,竟然就熬不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秋高气燥,小心火烛!
连洲: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