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打开炖锅一看,她没有夸张,真的很黑,黑得已经看不见燕窝的影子。
转念一想,黑糖肯定是黑的,这也没错。
他尝了一口,糖份太浓,凉了还有一种怪异的味道,齁得舌头口腔不适,试图强行吞咽下去,还是失败了。
真难喝。
他走出去,嘴巴里余味未散。
“是不是很难喝?”
“还行。”
她微微噘嘴,“我觉得很难喝。”
连洲面无表情把手机拿起来,半道定了定,一道冷光扫射到她脸上,“良药苦口你不知道?”
顾之意不知所云,“……什么呀?”
“难喝一点怎么了,至少你不瘫了。”
顾之意两秒的呆愣过后,突然躺倒在沙发,一阵爆笑。
“疯了吧你……你当是什么神药,我一口都咽不下去!”
她越看连洲那种扑克脸越想笑,笑得都要飙泪了。
这人也太可爱了,他以为就那黑乎乎的东西,她碰一下就能从床上雄起了么。
连洲冷眉冷目点自己的外卖。
这不算有用?不但不瘫,还有力气笑话他了。
……
“连洲,我小时候看电影,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不明白。”
连洲的手艺被无情diss,黑糖燕窝被她说得一无是处,心里还很不爽,不太愿意搭理她。
“就是,开坦克的时候,不能从里面把那个盖子锁起来么,为什么另一方敌军还能揭开往坦克舱里丢手榴弹呀?”
连洲靠在沙发背上,仰面看着天花板。
傻狗的问题都和别人的不一样,李若雪不会问这样的问题。
“当然能锁,只是二战的时候,坦克的通风条件并不好,时不时需要上来喘口气,而且也需要出来观察作战环境。”
“噢……”
“锁起来也不利于逃生。”
顾之意:“我懂了,我还在刀影发布的视频下面留言,被压到后面,都没有人搭理我。”
连洲哼哼,“看刀影的视频都是军事迷,谁愿意回答这种弱智问题。”
顾之意倾身朝向他,“你见过刀影本人么,听说他很帅。”
连洲头抬了起来,压着眼睫觑她,“能帅的哪里去,世界上最帅的已经在你眼前了。”
顾之意眼神飘忽闪烁,唇边小梨涡若隐若现,“是吗……”
连洲一瞬不瞬盯着她看,“是。”
她食指掩在鼻下,“那,都说他风趣幽默……”
连洲打断她:“他就是个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