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意杏眼往镜子里的人一翻,开始拍自己脸上余留的水珠。
连洲唇角噙着一抹笑,“这是做什么?”
她没好气,“天气太干了,又没有水乳,只能拍点水。”
“这样也行?”
“那怎么办,又走不了。”她软绵绵瞪了一眼,“衣服都没干。”
连洲默了默,手搭上她的腰,贴了过去,“你昨晚怎么没说,我给你买上来。”
顾之意手动不了了,捧着脸蛋抿出了一对儿小梨涡。
他靠着她的肩背,伸手把她的手抓在掌心,往下放,揽着她平坦的小腹。
她的肩背绷得紧紧的,身子一动不动。
两张脸相贴,视线在镜子里交汇,他提起唇线来,“你在哪里换的皮,比我还白了。”
小梨涡闪了闪,“我不告诉你。”
“告诉我。”
“就不告诉你。”
她微噘嘴,“我以前就是黑着玩玩,谁让你喜欢白的,我就是故意黑给你看。”
他在那张吃了水的皮肤上轻啄一口,“谁跟你说我喜欢白的?”
“那还用说吗,去你家第一天你就笑话我长得黑,还老是想叫我换皮。”
连洲胸腔起伏个不停,“我为什么嫌你黑,为什么不嫌别人,为什么不叫别人去换皮。”
顾之意也忍不住弯了唇,“因为别人不住你家,没有碍你的眼呗。”
镜子里视线纠缠,他贴着她耳边,“因为我喜欢黑的。”
顾之意的心在温水里荡漾,“噢,那我白了。”
他哑声说:“因为,我喜欢狗子。”
视线在升温,顾之意垂下眼帘去了。
“狗子意,亲我一下,以后每天早上,晚上,都要亲我。”
顾之意:……
他特别喜欢让她亲他,而且从不吝于表达。
她杏眼含笑,“中午不用吗,连洲?”
连洲勾着她的下巴,唇贴了上去,好似还嫌不够,把人掰了过来,一个深吻。
顾之意攀着他的脖子,他揽着她的腰,越吻越深,越贴越近,大有燎原之势。
最后一个拦腰抱起,往床边去了。
顾之意心中仍残余着的那一点普世价值观,又被碾成渣渣。
苦短日高起,从此狗子不上班。
她再没脸回九里青,没脸面对乡亲父老了。
腻腻歪歪又过了一个上午,早午餐一起吃了,又黏腻了一会儿,快到上班时间,连洲才把她送回公司。
一个上午外勤,下午再不回公司交差,就说不过去了。
她穿着昨天的衣服,现在一个个都是人精,昨晚去唱歌的时候,莫竟迪偷偷报了警,被小组里的人听了去,来回就那几个人,自然料得到昨晚顾之意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