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夏听到程文文调侃脸更红了，又怕旁边冬迟听见，低着声嗔道：“文文！”
程文文嘿嘿笑：“我是夸你成绩好！”
“我也只是英语和语文考得好而已……”云夏低声道，只是这话是对她自己说，想到自己的数学和理综，云夏就开心不起来。
终于等到第四节课物理，郝万才手机夹着一个白透明文件袋进来，里面一叠厚厚的纸条。
班上的人个个翘首以盼，眼睛都盯着郝万才手里的文件袋。
郝万才走到讲台上，把东西放下，手就承载讲台两边，看着下面的人，又开始他一贯的演讲。
“这次我们班总体成绩很糟糕。”
一句话落下，班上的人心直接凉了一般。
云夏整个人头垂着，怕自己是那个拖后腿的人，手指甲无意识地掐着指节，皮肤上留下一道道明显的指甲月牙印。
郝万才接着说着：“虽然第一第四都在我们班，但中间力量明显不足，前二十就只进了三个，甚至比不上我们学校一班，人家前二十进了四个。”
“本来我们学校理科是优势，但是这次前二十就进了七个人……”
下面听到这话，开始叽叽喳喳起来，云夏本来还低着头情绪低迷，就听到旁边人笑了一声。
“进十九个都不是优势。”
压着声音的一句吐槽，只有云夏这个距离才能听到，她看向冬迟，都到发成绩的时候了，冬迟还是那副淡定无所谓的样子，置身事外，还有心情玩笑调侃。
好不容易等郝万才说完，他一个个喊名字上去领成绩条。
四中平时月考成绩公布一直是以发成绩条的形式，不会直接公布张贴在班上，除了老师，自己的成绩情况只有自己清楚。
“冉一燃。”
“仝迷。”
“程文文。”
“……”
郝万才一个个念着名字，每念一个，云夏就紧张一分。
程文文已经拿到了自己成绩条，一坐下来就瘫到位子上，哀嚎道：“我靠我语文怎么比理综还低？”
云夏焦急地等待，眼睛一直看着班主任手中的透明文件袋，看着里面的成绩条越来越少。
“云夏。”
终于听到自己的名字，云夏一个激灵立马站起来，走向讲台，整个路程不过几米，云夏每一步都走得战战兢兢，直到走到讲台跟前，伸手拿过成绩条，低头一看，她的表情一僵。
总排名452。
云夏一路脚步虚浮地回到自己位子上，盯着自己的成绩眼睛已经控制不住湿润。
‘四大天王’联考只排452，加上其他学校厉害的人，排名怎么也得往后，这个名次在南川根本够不上top5，何况要保证专业是汉语言文学。
云夏领了后的下两个就是冬迟，喊到他的名字，冬迟不紧不慢站起来，走向讲台，惹来一堆人注意。
郝万才看他一脸轻松无所谓的状态，想夸夸不起来，话到嘴边拐了个弯道：“你这英语还有进步空间，人家云夏可是考了满分，还有语文……”
“好好好，我下次努力。”
冬迟懒得听旺财唠叨，领了成绩单也不着急看，就走到了自己位子上。
走到自己位子跟前，才注意到低着头一动不动的云夏。
借着坐下来的动作，冬迟看向云夏的脸，女生的眼睛隐隐泛红，看上去下一秒就要滴泪的样子。
又是这情况，他是真的不擅长安慰女孩……
程文文等冬迟坐下来，就转过头要冬迟的成绩单：“你考了多少给我看看？”
冬迟给她示意看旁边的云夏，眼睛转着，程文文一下没领悟到意思，还以为他耍大牌不给看，瘪嘴道：“考个第一还不给看，切。”
听到这话的云夏一震，还没从自己低落的情绪里抽离出来，转头一脸震惊地看向冬迟。
他考了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