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舟一直都在房间里,弄着他喜欢吃的送上去。”傅言熙垂眸,神色有些怪异,平时两个人都是形影不离的,今天这是闹矛盾了?
管家疑惑的抬头看着二楼,因为没有开灯,紧闭的房门还在幽暗之中。
他记得徐先生说过,冥神是少爷的丈夫,在这个家他们依旧要尊称一声先生。
“冥神,两口子吵架时有的事,别总为了一些小事置气,这样很伤感情,如果是有什么误会当面说清楚,隔夜那就不好了。”
管家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傅言熙微微蹙眉,看着管家的眼神尤为无奈,但他也并未多说什么,有些事还是不让旁人知道得好。
保姆拉着管家去厨房做饭,傅言熙坐在客厅沉心静气的打坐,环绕在身侧的阵阵气息尤为雄厚会让人有一种显而易见的温暖。
砰——
楼上传来关门声,傅言熙一惊猛然睁开眼睛,就看见徐瑾舟着急的跑下楼来。
“周叔叔,他…周叔叔他……”徐瑾舟急促的情绪涌来让他没办法开口说话,眼泪很快充盈眼眶,牵着傅言熙在那干着急。
傅言熙或许知道怎么回事了,轻轻的搂着徐瑾舟,他着急伤心的样子此刻也让傅言熙迎上一阵焦虑。
“不哭不哭,我带你去。”傅言熙将人抱进怀里,身体因为抽泣,他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傅言熙带着人来到医院,踏进医院的那一刻徐瑾舟就只觉一股冷意袭面,几个穿着病号服的病人在家人的陪同下有说有笑的返回病房休息。
徐瑾舟拉着傅言熙跑到手术室门口,看着眼前的一幕,徐瑾舟瞬间腿软,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将他全身的力气都抽干了。
徐启单趴在推床旁,推床上的人盖着白布,徐启单的眼泪滴落在上面。
徐启单的抽泣声回荡在这安静的走廊。
阵阵心悸传来,徐瑾舟却无力站起,傅言熙将徐瑾舟紧紧拉住。
他记得小时候,周叔叔也相当于是他的你肾虚
徐瑾舟深吸口气,袭上眼眶的热意,他努力的想要压下去,可是徐瑾舟还是忍不住抽泣。
迎着晚风,徐瑾舟的眼泪在风中消散,听着他的哽咽声,傅言熙很明显紧张了。
这个场景如同千年前那样,他也在自己面前哭了,他们相依在大树下。
那里是他们见面的地方,只有在那里他们才是无忧无虑的,那人轻轻枕在他的肩头。
他记得那时他也哭了,因为他们即将分离,傅言熙眼睁睁的看着爱人与男人成婚生子。
过往的记忆在脑海里好似大潮来犯,来得汹涌,来得猛烈,傅言熙伸出手突然把人圈在怀里。
紧紧的箍着他的双肩,徐瑾舟一愣,傅言熙紧紧将人抱住,就仿佛抱住了千年前的那个他。
可最后他们还是分开了,傅言熙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死在他跟前,那种撕裂一般的疼痛他不想再体验一回。
徐瑾舟愣住,哭声无息,傅言熙微凉的气息落在他的颈脖之间。
“别哭,我害怕你哭。”傅言熙低语,颤动的眼眸充斥着恐惧,徐瑾舟深吸口气。
“相恶,我已经去查过了。”徐瑾舟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傅言熙怀里的气息在风中渐渐消散。
“不是那样的,我…”傅言熙垂下眼眸,眼下他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傅言熙将人抱住。
靠在他怀里,徐瑾舟尤为安静,他身上一阵淡淡的香竹味让徐瑾舟有些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