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放任。
这件事和之前的线索串联了起来，于是，答案呼之欲出。
诺特境内也有人在研究同样的记忆手术，亚塔人失去了这样武器，更不能让同样的手段反过来作用在他们身上，因此，他们故意让湛峥知道了这个消息，为的，就是让他发现背后的人是谁，从而阻止这些实验。
&ldo;为什么要这么做?&rdo;湛峥看着他，声音很平静。
埃德温垂了眼，看着面前盛着清水的水杯上自己的倒影，笑了一笑。
&ldo;我说过，湛峥。&rdo;他道，&ldo;你太容易心软，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是你才应该懂得的道理。只可惜，你不懂。&rdo;
湛峥看着面前的‐‐
几乎可以说是他长辈的人。
一时之间，他几乎没有听懂他的意思。
埃德温并不管他听不听懂，这些话将来他在法庭上都不会说出口，但是今夜，他会说给湛峥听，关于为什么。
&ldo;我第一次听说记忆替换实验，是在你父亲牺牲的那场战役之后。&rdo;他慢慢地道。
湛峥抬起了眼。
&ldo;是的。&rdo;埃德温笑了笑，&ldo;那个时候负责营救霍苓潇和傅禾燃的人是我。&rdo;
&ldo;别误会，营救是真心的。我也希望诺特多两位天才科学家。&rdo;他道，&ldo;我们的人费尽千辛万苦潜入了亚塔，当时的目标，是只要救出人。但是……&rdo;
遇到了霍默文。
&ldo;人没救出来，但是他们意外发现了一个情报。&rdo;埃德温缓缓地道，&ldo;那就是亚塔正在研发记忆芯片，还有相关的药物，甚至替换记忆的技术。&rdo;
&ldo;所以你跟亚塔人合作。&rdo;湛峥轻轻道。
埃德温别开了眼。
&ldo;我跟赫尔曼说过这件事。&rdo;他道。
&ldo;他不会同意。&rdo;湛峥道，&ldo;篡改他人的记忆，这是罔顾人伦。&rdo;
&ldo;这是懦弱!&rdo;
埃德温直视着湛峥的眼睛：&ldo;湛上将，你是很能打，但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而你，不可控。&rdo;
&ldo;……&rdo;
湛峥动了动唇。
&ldo;亚塔人起先不同意。&rdo;埃德温吐出一口气，&ldo;但是他们并不想让别的国家知道这个消息，尽管我知道，这项技术一定是首先针对诺特的。&rdo;
后来，无非就是利诱。
贸易线，商道，还有各种资源的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