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官场纵横多年,那些捅刀子陷害的事,往往都是同窗所为。
谈尚书连忙称是,谈侍中又随口问起,“国子监这届学子中可有什么出色的?”
“这个女儿并不是很清楚,但许儿的学问已是极好的,应该也就司家那个神童能跟她一教高下了,还有一个柳家的长女,听闻是郭祭酒的关门学生。”谈尚书攥紧袖子说完,额头上也起了汗,像是被热的。
有谈侍中这样一个强势的母亲,谈尚书就显得懦弱了一些,都是靠着谈家才有了如今的官职。
谈侍中听说过谈尚书说的这两个人,司家的神童就不必多说了,算是司家走了运,招了个上门妻婿,没曾想歹竹真的出了好笋。
而柳家那个,就凭着郭祭酒这三个字,就已经不能小觑了,但郭侍中觉得,自己的孙女与之相比,依然能够更胜一筹,再不济,还有她在。
郭侍中看着说话都紧张的谈尚书,皱眉道:“许儿不像你,你当年但凡能争气一些,便不用我操那么多心为你筹谋。”
谈尚书低下头,眼底闪过愧疚与挣扎。
谈侍中觉得有些心烦,她英明一世,怎么就生了个这样窝囊的女儿,她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算了,你先下去吧,许儿科举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谈尚书应命告退。
谈尚书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看到夫郎一边给女儿收拾衣物,一边道:“妻主回来了,许儿下午就要去国子监了,这一去得一个月回不来呢,我这心里,怪舍不得的。”
谈尚书没说话,又听到夫郎道:“不过妻主当年是状元,想必许儿肯定也不会差的,妻主,你说对不对?”
谈尚书身体一僵,面对夫郎的问题,她只得勉强的笑了笑。
虽然她自己都不愿意承认,但她的确是玉京九年的状元。
苏官睡到将近午时才起,随着身子越来越沉,他也特别容易累,纪清阁早上没有离开东宫,就连公务都是在房间里批的,见他醒来后一直拉着被子哼哼唧唧的。
她只好将赖床犯懒的小朋友从被窝里抱出来,帮他穿上衣服。
只是这个过程有些艰难。
纪清阁醒来时,苏官的里衣和亵裤还是整整齐齐的在身上穿着的,结果现在衣领大开,扣子也都解得差不多了,露出大片白皙到发亮的肌肤,特别是柳叶抽条般的细腰,跟两个鲜嫩欲滴的红豆,简直让人移不开眼。
更要命的是,半个圆润的屁股还暴露在了空气中。
纪清阁帮他穿衣服的手都有些微抖,好在苏官还闭着眼睛,看不到她的神色。
苏官的眼角还带着些粘人的媚意,小手还总是动来动去的,若有若无的在勾纪清阁的心,也不知道是不小心,还是故意的。
帮他穿好衣服后,纪清阁便叫了半春进来,她几乎是落荒而逃。
还没到进宫商议的政务的时间,她就匆匆到了太医院。
章老太医正在给自己的孙女,小章太医上课,没想到太女殿下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大驾光临太医院,莫非是太女夫有了什么不好的情况?
但见太女殿下的神色并未慌乱着急。
章老太医放下手中的草药,带着小章太医给纪清阁行了礼,章家是医学世家,她如今年迈,已经打算将衣钵传给孙女了。
小章太医的医术在年轻一辈中也是极为不错的,毕竟从小耳濡目染,又有一定的天赋。
见太女殿下来寻祖母有事,小章太医暂时退了下去。
纪清阁开口道,“章老太医,事关太女夫,孤有一事想要询问。”
纪清阁还是第一次问这样的问题,表情十分严肃,像是在商讨什么国家大事。
章老太医听完后,道:“太女夫不必担心房事会有损太女夫的身子,太女夫如今的胎像很稳定,胎儿也已经满三个月了,是可以行房事的,只要别太激烈。”
“而且怀孕的男子,对房事的需求是会多一些的。”
听完章老太医的解释,纪清阁才明白为何苏官会突然特别念着这种事,原来竟是这个原因。
既然行房事并无大碍,那她就能放心了,一想到苏官还因此跟她生气,她就恨不得现在就能回到东宫,好好哄哄他。
但眼下都进了宫,她只得先将注意力都放在公务上。
纪请阁离开后,小章太医拿着医书,进来继续向章老太医请教医术。
她已经在太医院待了两年了,虽然现在远远比不上章老太医在太医院的地位,但平日里后宫里的贵人若是有个什么头疼发烧,都乐意找她来看。
她长得白净,脾气也好,今年才刚满二十,在太医院的未来不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