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不敢再生事，一路无言，跟着大家平平安安地离开了秘境。
陆北辰说话算话，到了门口，就带着其他弟子离开，留二人沮丧地站在原地。
倒是许疏楼凑到二人身边，轻声问道：“看过话本？”
话本？二人再怎么不通古代文化，自然也知道话本是个什么东西，反应过来她的意思后，倒吸了一口凉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否认了，你们以为黄影荷死了，以为我和师妹都喜欢陆北辰，知道我会做安神汤，”许疏楼在他们面前竖起三根手指，“这几个线索足矣。”
二人欲哭无泪，你怎么能敏锐到这个地步啊？
路怡鼓起勇气：“难道你也看过小……话本？”
“我梦到过。”
“怪不得陆北辰现在这么落魄，”路嘉一拍脑袋，“你是不是抢了他的机缘？”
“我没有碰过他的机缘，”许疏楼想了想，又补充道，“不对，我可能是砍过他的一部分机缘。”
“……”
见他们不说话，许疏楼又问：“夺舍？”
“不不不，不是！”二人将脑袋摇得如拨浪鼓一般，承认夺舍是什么后果，他们再不聪明也猜得到。
下一刻，许疏楼的手掌已经印上了二人的胸膛，两人感觉自己飘了出去，奇怪的是身子还在原地。他们低头看到自己透明的双手，才惊悚地意识到，是许疏楼一掌把二人的灵魂从身体里打了出去。
随后，身体传来一阵吸力，又猛地将他们吸了回去，这一折腾仿佛在坐过山车似的，让二人双腿一软，直挺挺地跪在了许疏楼面前。
跪倒不是故意跪的，但他们也不敢起，就着这个姿势，可怜巴巴地仰头看着许疏楼。
“是夺舍。”许疏楼下了定论。
两人大惊，开始语无伦次：“不不不，我们不是坏人！”
“对啊，我们什么都没做，就是想借着知道小说剧情换点小小的好处来着！”
看着许疏楼的手又贴了过来，路嘉大叫道：“别杀我！难道你梦到剧情后，就什么都没做吗？！”
许疏楼并不否认：“我的确做了一些事，我去了甜水镇。”
“你看，我们是一样的！”路嘉急急道，“甜水镇、甜水镇，有点耳熟，对了，甜水镇大水，苏怜儿！你杀了苏怜儿？”
路怡扯了他一把：“我觉得，她可能是救了苏怜儿。”
“救了？怎么救？”
路怡提醒：“大水。”
“……为什么？”
路怡想起自己之前提议去合欢宗，然后趁着她们灭宗前跑路的计划……心下有点困惑，为什么自己完全没有想过要提醒一句合欢宗避开这场灭门之灾呢？
她低下头，她毕竟不算坏人，在面对比自己高尚的人时，总是有点自惭形秽的。
路嘉反应过来后，也叹了口气。
许疏楼并不答话，抬掌再次向他们拍了过来。
两人绝望地闭上眼睛，耳边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是夺舍，却不是主动夺舍，放你们一回。”
他们感受着灵魂离体的虚弱感，再度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仍然坐在家中电脑前，抬手一碰鼠标，屏幕就亮了起来，二人对着论坛上《踏仙途》的帖子页面沉默了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