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男生看见路遥歌和颜薄醉的动作,顿时懊恼地一拍脑壳。
“靠,我怎么就没想到,我还能背着女生过去呢?说不定能免费背回来一个女朋友呢?”
“果然还是颜薄醉最会宠老婆,我得把这些都记下来,以后都用在我女朋友身上,嘿嘿嘿。”
有男生立刻朝后面大喊:“有没有女生没来得及下水的,举个手,我马上过去背你们!”
然而女生的脸皮薄,并没有人愿意让男生背过去,最后一群男生只能羡慕的看着颜薄醉的背影。
过了河之后,走了又没多久,眼前的视野忽然开阔起来,站在山坡上向前方看去,竟然是一大片金灿灿的银杏树森林。
一十月正是银杏树叶变得金黄灿烂的时候,深秋的暖阳透过蛛网般交错纵横的芋堰银杏树枝,斑斑驳驳地洒在地上,好像一块块不规则的深色硬币。
秋风吹过金灿灿的银杏树叶,沙沙作响,远目眺望,金币般金黄的银杏叶片铺就一片金色的大地,与头顶湛蓝的天空形成鲜明的色彩对比,大自然的绝美画卷惊艳着众人的眼球。
难得遇到这么美丽的景色,大家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纷纷拿出手机和照相机开始拍照留恋。
路遥歌对风景照没什么兴趣,就拿着手机,对着颜薄醉拍。
颜薄醉的身形高大,四肢修长,表情永远都是淡然自若的,冷白色的脸颊皮肤因为运动微微地泛着红,好像一只懒洋洋地行走在金色地毯上的大猫猫,不论是蹲下还是站立,任何动作只要是由颜薄醉做出来的,路遥歌都感觉好看死了,简直就是360度无死角。
拍了一会儿之后,路遥歌就想坐下来休息,结果被颜薄醉眼疾手快地拎着了衣领,竟是没坐下去。
路遥歌顿时委屈地一噘嘴:“你干嘛啊,我好累啊,我要坐着。”
颜薄醉无奈道:“没有不让你坐,只是地上太脏了,不信你自己看,都是泥巴,你这一屁股坐下去,这条裤子基本要废了。”
还是因为前几天的雨,这片落叶林的土地变得泥泞不堪,铺了一层厚厚的银杏叶片之后,差点没被发现。
路遥歌瘫在颜薄醉身上,习惯性地撒娇道:“那怎么办啊,我好累啊,我就想坐着嘛。”
颜薄醉想了想,找了一棵树靠站在下面,然后指了一下自己的脚:“你就坐我脚上吧,我鞋子是干净的,小心裤子别沾到泥巴了。”
“这个好。”路遥歌立马乐颠颠儿地一屁股坐到了颜薄醉的脚背上,背靠着颜薄醉的腿,仰起头,就能看到头顶一张倒着的漂亮猫猫脸,还有猫猫头顶上一大片金灿灿的银杏叶片,忍不住朝颜薄醉傻笑了一下。
颜薄醉也忍不住弯下腰,笑着用两只手捏住了路遥歌的左右两边脸,语调含笑地问他:“忽然笑什么呢?一副傻样儿。”
路遥歌就用脸颊蹭了蹭颜薄醉温暖的掌心,弯着眼睛仰头看他:“笑你好看嘛,怎么了,不能笑吗?我喜欢所有好看的东西,我喜欢看你笑。”
颜薄醉就又笑了一下。
路遥歌的心忽然跳了一下。
明明颜薄醉的脸是倒着的,按理来说应该看不清他的眼神才对,但不知道为什么,路遥歌就是能清晰地感受到颜薄醉从上至下满含柔情地注视着自己的目光。
他感觉到颜薄醉刚才触碰过自己脸颊的那两张宽大温暖的手掌开始温柔地抚摸起自己的头发。
修长的手指插进自己的发根、触碰自己敏感的头皮时,路遥歌甚至能够幻想出,那一簇簇浓黑的发是如何滑过颜薄醉修长的指尖,衬得那根根白玉般分明漂亮的手指愈加的光彩夺目。
“怎么样?好看吗?”
颜薄醉低沉轻柔的嗓音将路遥歌的思绪拉了回来。
路遥歌猛地一低头,捂住自己跳动速度似乎愈发加快的心脏,愣愣地眨了眨眼睛,忽然喃喃地说:“不行,这么好看的猫猫,我一定要做点什么送给猫猫才行。”
路遥歌被自己刚才脑海中的幻想刺激得莫名激动起来,也不知道自己在兴奋个什么劲儿,好像此时此刻一定要为颜薄醉做点什么,送给他点什么,从而表达自己内心对他美好的情感。
于是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扒开四周的草地,捡起了隐藏在银杏叶片底下的一朵朵漂亮的小野花,然后用枯黄坚韧的枯草条,编织起了精美的花环。
颜薄醉就在路遥歌的头顶,一边抚摸着路遥歌的头发,一边目光温柔地注视着他手里的动作。
颜薄醉再次发现,路遥歌总是在一些很奇怪的地方有着一些奇怪的技能,比如对于穿着打扮的审美非常好,尤其是女孩子的穿着打扮;比如喜欢很多女孩子才会喜欢的东西,举例路遥歌送给自己的猫猫包包——那只猫猫被醉酒的狗狗送给猫猫之后,就被颜薄醉洗干净放在了自己的床上,明明是一只用来装东西的小挎包,现在似乎变成了路遥歌和颜薄醉两个人共同的小宝宝,因为路遥歌总是喜欢抱着这只小猫猫睡觉,而颜薄醉又喜欢抱着路遥歌睡觉;再比如现在正在路遥歌灵巧的手指间渐渐成型的精美花环。
等等,灵巧?
颜薄醉有点懵懵地问:“遥歌,你不是手笨吗?就当初你跟白婉清出去约会的那天,你不是还把人家女生的头发都快扯光了吗?怎么现在看你编花环的样子一点都不笨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