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推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素香,供着佛像的红木桌上摆着贡品点心,三炷香在鼎炉上徐徐升起,浅白色的雾气冲上房梁萦绕不绝,这样的场景让姜南这种不信神佛的人骤然生出一股敬畏之心。
东含娇拿着支狼毫笔,下笔匀速而有力,姜南坐在她旁边看她这手写得愈发隽秀又苍劲的小楷,心中感慨万千。
等东含娇写完佛经,她把笔放下,面带微笑问姜南:“怎么样,是不是发现他们很难搞。”
秦菲东世涵母子就是那种自卑又喜欢虚张声势,明明没有任何本事却只知道狐假虎威的废柴。
东含娇从来不把他们放在心上,只不过看见过街的老鼠还是会觉得厌恶。
姜南说她还好。
李处理这些事情的经验很多,姜南并不怎么担心。
她走到东含娇身边学着跪坐了一会儿,没几秒膝盖就受不住,东含娇轻笑出声,换了个坐姿与姜南一起坐在蒲团上。
“这样坐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姜南不是很懂这些佛家礼仪,动作难免有些拘谨。
东含娇拿过旁边的小毯盖住了两人的腿:“没事,来禅房本来就是静心,只要坐姿端正就好,怎么坐问题倒是不大。”
“那就好。”
经文墨迹已经干透,东含娇把纸卷起来收进木盒里,姜南在旁边看了许久,突然问起:“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东含娇一愣,她还在想姜南说的这个他们是谁,不过见到姜南这一脸怜惜的模样东含娇就明白了,“是东世涵在你面前说我坏话了吗?放心吧,他们哪有这种本事,我欺负他们还差不多。”
“秦菲的心理疾病加重与你没有关系,她太依赖丈夫和儿子,她的儿子需要这份依赖来满足他的自信心,但他又瞧不起秦菲,这种情绪一旦长久,秦菲失去自信与生活能力,就算她被当成个宝养在家里,她心里依旧是惶恐不安的,因为她担心害怕她的丈夫和儿子抛弃她。”
东含娇轻轻点头,没想到姜南只和他们见过一面而已就能分析这么多,她用手撑着下巴说:“很有道理,不过她的丈夫和儿子才不会听这些,只要有什么事就是女人为难女人,他们男人就在旁边看好戏,享受这种操控场面的快乐。”
“所以你出来独居反而是好事。”
“是啊,和他们共处一室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窒息得要吐了。”东含娇深吸一口气后摆摆手又说:“算了,不提他们,我来这是为了静心,等会儿火气上来了我又得抄佛经了。”
佛能养身,但解不了忧,东含娇本来也只是觉得有意思而已。
抄佛经还不如信主神,一想到能升级为主系统东含娇就很开心,做起任务也更加来劲了。
“你的字写得很好,可以教教我吗?”
“好啊,我先教你握笔。”
两人在佛像前叠坐在一起,东含娇握着姜南的手,带她在雪白的宣纸上写下了姜南的名字。
姜南侧过头就能看见东含娇的脸,她肌肤上细微的绒毛都那么可爱。
几缕发丝挡住了姜南的视线,她抬手帮东含娇把发丝别在耳后,叹喟又缱绻地喊了声:“娇娇。”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没有作话,内容提要倒是可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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