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的亲生弟弟,日向日足沉默不语。
“你先起来,日差。”
好一会儿之后,他才命令道。
“兄长,你应该很清楚,高层是绝对不会为了包庇我们日向,而选择和云隐全面开战的。”
“但身为宗家族长的你,肩负着带领日向一族兴旺发展的重任,你绝对不能有事情。”
“所以,让我去吧!”
“分家的宿命,不正是无条件保护宗家的延续和传承吗?”
日向日足语气坚定。
千百年来,日向一族之所以在这乱世之中能够得以传承至今,依靠的正是这一套宗家与分家制度。
分家的族人,在日向宗家遇到危险时,必须无条件站出来保护他们。
这就是日向分家存在的意义。
也是自己这一生的宿命。
“你知道我不可能同意这种事情的,日差!”
日向日足缓缓抱起双臂,语气十分低沉。
“所以我主动提出了这样的请求,兄长大人。”
日向日差说完,朝自己的儿子看了一眼。
此时,已经从刻印“笼中鸟”印记的痛苦之中,渐渐缓过气来的日向宁次,也终于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
看到自己父亲那充满爱意,以及其他复杂情绪的眼神,宁次心神一震。
那一瞬间,他似乎意识到,自己即将被夺走什么最重要的东西……
他呆呆地站在屋檐下,略带些迷茫和不解地,看着跪倒在大伯面前的自己的父亲。
随后,又转头看向站在廊檐另一边的日向宗家大小姐。从今往后,自己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也要护她周全的雏田大人。
“在必要时,必须代替宗家之人去死,所以父亲大人才作出了那种决定,这……这……就是‘笼中鸟’的意义吗?”
“凭……凭什么?”
明明是亲兄弟,明明大家同样是日向一族的族人,父亲大人,为什么要以那样谦卑的姿态,跪在大伯的身前?
凭什么宗家之人,就能够以这样高高在上的姿态对待分家?
年幼的宁次,心底里第一次对宗家之人,产生了反感,对宗家和分家这样不合理不公平的制度,产生了怀疑。
但他不敢在这里说出来。
只能低着头,握紧了自己的拳头,浑身轻微颤抖。
“宁……宁次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