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导在陪笑，“怎么了？昨天不是还能亲吗？你应该不是会被舆论影响的人啊？”
万导的话颜斓也赞同，心里同样怀疑，盛初棠看起来并不像那么肤浅的人，昨天还和姜茗有说有笑，今天就大变样？但又心想，还好没把姜茗带过来，她要听见，只怕心情更不好。
“跟那没关系，”盛初棠蹙眉，“单纯觉得没必要，不符合人设。”
万导还想挣扎一下，“可是你们俩气场很合，昨晚我看了几张样片，氛围感绝了。”
今天的本居然还安排她主动吻姜茗，疯球了，她现在一个脑袋两个大。再亲，就真的是勾引姜茗了。
假的变成真的，还得了？
盛初棠头疼，总觉得火气压不住，更不想好好说话儿，“不亲，要亲你亲。”
万导：“……”
“删删删，删还不行吗？”万导扶额，“那我这缺段戏，你说怎么办？黑暗进到光明的世界，表现光明一方的心动和接纳，总会有个表示，抱一下行不行？”
盛初棠大发慈悲松了口，“嗯。”
颜斓抿唇笑笑，走上前，“万导，盛老师。”
万导转过头，长出一口气，“啊，你来了，姜茗呢？”
颜斓指了指身后，笑道：“年轻，藏不住事儿，容易受影响，今天还请导演多多包涵。”
万导压根儿不觉得那是什么事儿，不晓得张维元怎么想的，帮着踩姜茗，拿这丫头和贺明薇比，这俩都不是一个段位的，姜茗一看就是纯天然的，贺明薇，呵。
万导掩嘴，“我尽量少骂两句。”
盛初棠眉目沉沉，偏头看了看颜斓身后。
姜茗一身休闲装，皮肤在阳光下白得发光，怎么看怎么好看。
盛初棠定定看着姜茗。
忽然扬唇笑了笑。
姜茗长相随姜依月，有种冷然的艳丽，不笑时清冷，恍若自带一股贵气，那个连双眼皮都是剌的的贺明薇，哪里比得上她们茶茶？
……
姜茗和徐琪杵在原地，嘬了口豆浆，余光默默打量着盛初棠。
盛初棠还是一身长裙，外面套了件朴素的羽绒服，身量高挑，左手拿着只保温杯，脸上竟然没有笑意。
仿佛有风从心上呼啸吹过，凉飕飕地，背脊发麻，姜茗害怕这样的盛初棠。
嘬进嘴里的豆浆一瞬间又苦又涩。
姜茗急急收回眼，把豆浆递回给徐琪，“真的喝不下了。”
一杯豆浆还满满当当的，徐琪“啊”了声，“颜斓姐知道又要说我惯着你了。”
姜茗眨眨眼，强勾起一抹狡黠的笑，“你不说我不说，颜斓姐怎么会知道呢？”
徐琪愁眉苦脸地晃了晃那杯豆浆，“少来了，颜斓姐一看就知道了，我可骗不过她。”
姜茗呼吸一滞，勉强勾起的笑霎时落下去。
骗不过她，可不是嘛。
无论她做什么，盛初棠都会知道得一清二楚。
姜茗咬了下唇，气势一沉，转头，偏巧望进盛初棠眸子里。她动了动唇角，想笑，没笑出来，颔首，避开了眼。
至少现在，她还可以装不认识盛初棠。
盛初棠没来由地心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