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作呕。
方景黎愣了一下，又有些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想起这四个字来。
真的是太累了。
他看了凤情一眼，见对方有些惊慌，柔和下语气安抚道：“抱歉，这两天工作上烦心的事情有点多，心情有些烦躁。”
凤情咬了咬嘴唇，问：“是因为……大少爷他要撤资的事情吗？”
方景黎微微皱眉，没有说话。
凤情却没意识到他不想谈这个问题，继续说了下去：“这件事还是因为我，要不我去找他道个歉……”
“你别去恶心他！”
凤情整个人呆住了，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
方景黎觉得头更痛了，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下降头了，怎么一直在胡言乱语。
“抱歉，你先去忙吧，我还是要好好休息一下。”他停顿一下，见凤情满脸不安，又安抚了一句。
“撤资的事情，凤时只是随口一说，我和他这么多年的朋友，了解他，你也不用自责……”
话没说话，就听有人敲门。
方景黎：“什么事？”
张助理的声音响起：“方总，有急事。”
“进来说。”
张助理开门走进了，他先是看了凤情一眼。
方景黎：“没关系，你直接说。”
张助理点头，语气平板无波：“凤董事和胡董事，带了律师过来，说要跟您正式谈撤资的事情。”
“……”
撤资的事情，凤时全权交给了胡南舒。
反正有人乐意操心，凤时自然是退回去当咸鱼了。
自从胡南舒绕过了顾之俞那个深坑，她似乎事业心更强了，一心想着撤资之后自己搞一个公司什么的。
最好是能跟方景黎分庭抗礼的那种，方景黎公司里，有不少艺人胡南舒都曾经有过合作。她知道哪些人有潜力，合同什么时候。
总之，胡南舒是准备挖方景黎墙角了。
凤时自然是选择不管不顾，甚至表示撤资出来的钱，她拿去支配就好。
反正，在撤资之后的确是有这么一段剧情。
凤时从方景黎公司挖了一批人出来，另行组了个公司和方景黎竞争，一时之间把方景黎打压得挺惨。
要不是后来凤时身体拖了后腿，在剧情的操控下数次作死，他的公司也不会最终黯然收场。
这一次，胡南舒觉醒了，主动提出要组建公司，凤时自然是顺水推舟。
只当一个幕后股东，不仅能把剧情给走了，之后万一自己身不由己做出什么事情来，也不会连累到公司和其他人。
挺好的。
胡南舒把事情接过去之后，凤时又清闲了几天。
这几天，他的睡眠质量也不错，或许是那张回忆卡的能量已经耗尽，他没有再做梦。
只是，事情永远会在凤时好不容易咸鱼起来的时候找上门。
凤时在准备睡觉的时候，接到了胡南舒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他就感觉到了震耳欲聋的音乐声。
凤时默默把手机拿远一点，等了片刻，没人说话。
“南舒？”
凤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