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中寒意加深,时恬起身给窗户掩上一角,回来时闻之鸷仍然沉默。
他点了根烟,五官在烟雾中明明灭灭,时恬顿时猜到可能这个提议不太合适,没再追问下去。
时恬夹了块肥牛塞嘴里,突然想起件事,“噗”一声狂笑。
闻之鸷抬起眼皮:“嗯?”
时恬扯纸巾擦拭嘴角,还挺慌张,但嘴角止不住上扬,再打量闻之鸷,眼神特别损。
“……”
闻之鸷给烟叼唇边,抬手威胁要拧他颈皮。
时恬往后躲了躲,虔诚地问:“闻哥,我刚才考虑,如果你病没治好,是不是真不能干彻底标记这种事?”
彻底标记,意味着咬破腺体并在oga体内成结——说话方式简单点,就是。
这问题闻之鸷没法儿回答。
他没试过。
所以,短暂沉默让时恬更懂了,笑快打滚儿:“哎哟哈哈哈哈,真很激烈啊这种事哈哈哈……”
小oga真开心过头了,导致身体东倒西歪,一会儿扒着窗户,回头悄悄地看他。
“……”
闻之鸷磨了磨槽牙,没懂他喝个旺仔怎么也能飘成这样。
开口,声音有点低:“醉奶?”
时恬立刻否认:“我没醉!”
接着,唇角微微上扬,被橙黄灯光漫照,笑像朵正烂漫小花:“但真挺好笑。”
男人之间,总有些奇奇怪怪取笑技巧。
时恬这些话里内涵,说白了就是,你不行。
还是一字一顿字正腔圆那种,你闻之鸷——不行。
“……”
闻之鸷真气笑了。
点头,表示同意:“对,我不行。”
接着,还没等时恬笑出那两句,意味深长说:“不过,万一对象是你,我就行了呢?”
时恬擦了擦笑出眼泪:“……”
闻之鸷眸色加深,眉眼似乎抹了层淡淡阴影,但声音还是漫不经心:“我上次,不够硬吗?”
时恬:“!!!”
要不要脸!要不要!要不要脸!
时恬脸热快抠脚趾了,慌慌张张无所遁形。闻之鸷唇角懒散更加肆虐,语气还很平静,老夫老妻似:“我上次,不够久吗?”
楼底传来走动声音。
时恬刷起身,越过桌子直接捂住了他脸。
少年手不算大,骨节匀称,还软软,就这么捂着很紧,整张脸烧仿佛能洇出热红。
老板娘没上来。
时恬慢慢松开了手,想坐回原来位置,突然被拉着手臂坐到了他长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