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他晚上要是渴了饿了,还能给他递递水,煮个粥之类的。
余遥在心里给自己的行为找了个看似很大义的借口后,快快乐乐躺了下来。
她这边白天被方堰躺了一天,被子往上一拉,一股子淡香顷刻间钻入鼻息,是方堰身上的体香。
余遥:“……”
她再一次庆幸自己不是男的,要不然今夜怕是要失眠了。
余遥睡在外侧,她关灯,没心没肺的人一开始还担心自己睡觉会不会闹,骚扰到人家,很快忘了那些有的没的,一觉睡深过去。
临睡前喝了太多汤汤水水,半夜想上厕所,有点急,余遥纵然满心不情不愿,还是迷迷糊糊爬起来,眼没睁,凭着记忆往床沿下,不知道哪一步出了差错,突然摸到一个软中带硬、硬中带软、不太寻常的东西。
实在太困,还是睁不开眼,余遥打个哈欠,顺着那东西摸了摸,发现不仅带着温度,还有关节和五指。
???
是只手!
大半夜在自己床上摸到了一只手?
余遥惊了一下,本能‘卧槽’了一声,人立马精神,朝后退去,把灯打开,正好瞧见被她吵醒,揉着眼睛的方堰。
因为开了灯,刺目,他用手挡了一下光后才问:“怎么了?”
声音微微带着沙哑,磁性又好听。
余遥:“……”
她才反应过来,白天把方堰骗回了家,睡太死了,脑子一片混沌,忘记了他就在身边,以为是什么恐怖事件,自己把自己吓着了。
余遥搓了搓脸,实话实说后方堰‘噗’的一声被她逗笑。
是少了些白日里的伪装和成熟,带了些未睡醒偏孩子气的笑,干净甜甜的那种,很好看。
是被吵醒的,加上白天累了一天,这会儿很困吧,一双漂亮的眼睛半睁半合,睡意明显。
余遥盯了他几秒,忽而见他伸出手,朝她招了招。
余遥坐过去,被他揉了揉脑袋,“刚开始,很正常的,去上厕所吧,别憋坏了。”
余遥心虚地‘嗯’了一声后快速退下床,匆匆进了一趟厕所,出来时方堰也掀开被子,准备去上洗手间。
他应该还没完全清醒,反应有些迟钝,被子掀开愣在原地很久很久都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要做什么。
睡了半天,衣服凌乱,他线条优美的肚腹露在外面,睡衣裤子也滑了滑,带着字母的内裤封边一角盖不住,冒出个头。
余遥突然想起还在他家时,给他收拾衣服,其中也包括贴身的。
当时方堰懒洋洋躺着,长睫微盖,不知道看到了没有,反正没什么反应。
余遥反而满脑子都是些黄色废料。
她太色了。
余遥爬上床,眼看着方堰又愣了一会儿才理了理衣服,起身去上厕所,也许是腰疼还没好,他动作大的时候会‘嘶’上一声。
过了一会儿他才回来,没有从她身上跨,直接从床尾里侧上的床,躺好盖上被子余遥才关灯。
灯在她这边。
余遥眼睛是闭着的,但是没有睡,突然之间没有了睡意,不知道是一惊一乍的原因,还是因为听到了身边浅浅地呼吸声。
方堰睡觉很安静,很少翻身也很少乱动,基本没什么动静,也不打呼,睡相漂亮的像等着被吻醒的白雪公主。
刚刚匆匆一瞥,瞧见了他修长玉润的脖颈,和上面点点的青紫,他虽然是从床尾上的,没经过她,但是盖被子的时候她依旧闻到了淡淡的雅香。
他好香啊。
香妃转世名副其实。
住在马路边,怕被来往司机的车灯照来照去影响睡眠,拉了窗户,屋里很暗,什么都瞧不见,余遥只能看到乌黑麻漆的一片,方堰的面容一丁点也瞅不到。
她只能不甘心地闭上眼,慢慢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人没醒,闹钟先响了,余遥刚准备摁掉,一只手比她还快,穿过她的头顶,拿了她的手机,将闹钟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