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完都不给他吃!陈小鹏又生气又委屈,觉得陈阳做得太过分了,撅着嘴站在一旁生闷气,每次这样他妈都会哄他。
但陈阳不是他妈,可没闲心哄陈小鹏。他端起碗就开始喝粥,不一会儿,陶罐就快要见底了。
眼看都要吃完了,两人都没分点给他的意思,陈小鹏绷不住了,捂住肚子委屈
地说:“哥,我还没吃晚饭呢!”
“那就回去吃。”陈阳假装没听懂他的意思。
一顿饭是没什么,但有一就有二,只要今天这顿让陈小鹏吃了。以后他铁定三天两头到他们这儿打秋风,时间长了说不定还会把陈燕红、陈老三也慢慢带来。
那他分这个家还有什么意义?所以坚决不能开这个头。
为了吃肉,陈小鹏真是使出了浑身解数,装作没听懂他的拒绝,死皮赖脸地说:“我妈身体不舒服,没做饭。哥,我好饿,让我吃点吧!”
说着他就要去端陶罐,但被陈阳眼疾手快,先一步单手提起了陶罐:“陈小鹏,我们分了家,以后就是两家人,各过各的,你饿了回自己家吃。我们做的饭只够我们兄妹俩,没有多余的匀给你。”
说话的同时,他将陶罐倒立,把里面剩下的粥都倒进了陈福香的碗里:“吃饱晚上才不会冷,快点吃,不然一会儿凉了。”
这跟对他完全是两个态度,陈小鹏到底年纪小,脸皮薄,被这一刺激,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捂着脸跑了。
陈福香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哥,他为什么哭啊?是因为没给他吃饭吗?可以前他们不给福香吃,福香也没哭啊。”
“所以是他太脆了,一个男子汉还哭鼻子,连咱们福香都不如。”陈阳摸了摸她的头,“还想吃兔子肉吗?我再给你拿条腿。”
陈福香摇头:“饱了,不要了。”
“好,那哥哥烧水给你泡脚,你把碗放在一边,待会儿我洗。”他提着陶罐去井边刷干净,又装了一罐子的水回来放在火上。
仓库又空又大,比较凉,并不比外面暖和多少,在等待烧水的间隙,兄妹俩干脆坐在火堆旁聊天。
聊着聊着,陈福香的手摸到了自己的口袋,硬邦邦的,这是什么……哎呀,她忘了把这个给哥哥了。
陈福香赶紧把下午挖的银锭子掏了出来,献宝一般捧到陈阳面前:“哥哥,咱们有建房子的钱了。”
银子!陈阳瞳孔骤然一缩,眼睛快速地扫了四周一圈,然后站起来把陈福香拉进了仓库里,飞快地关上了门。
“你从哪儿来的银子?”陈阳的声音压得极低。
陈福香指了指后山:“在平安寺
那棵大槐树下挖的。”
陈阳拿起银锭子端详了一阵,是银元宝,不是大洋,那应该是更早以前的东西。可能是不知哪个朝代的尼姑或是香客埋在树下的,年代很久了,拿了应该也没关系。
“福香,有人看到你挖银子吗?你没对其他人说过这事吧?”陈阳紧张地问。
陈福香摇头:“没啊,山上就我一个人,下山就碰到哥哥了,我只告诉了哥哥。”
“那就好,记住了,这件事是你跟哥哥之间的秘密,谁都不能说,知道吗?”陈阳不放心地叮嘱。
陈福香乖乖点头:“嗯,我听哥哥的。”
虽然她很乖巧地答应了,可陈阳还是止不住地担心,晚上躺在床上都还在想这个问题。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福香的运气好得过分,山上就能抓到野鸡野兔,甚至是野山羊,今天晚上更离谱,一下子挖了这么多银元宝给他,建房的钱都不愁了。
可他却高兴不起来,他隐隐有种感觉,发生在福香身上的事远不是运气这么简单。
他不可能一直盯着福香,总有看顾不过来的时候,万一哪天被别的人发现了福香这诡异的运气怎么办?
所以得让福香学会自己保护自己,控制自己。
但这就涉及到她的教育问题。本来他是准备等房子建好了,搬进新家后再想想怎么教育这个妹妹。毕竟他也不过是个18岁的年轻人,完全没经验,不知该从哪方面下手。
但现在看来,这个事刻不容缓,得提前提上日程。
次日吃过早饭,陈阳就去找了陈大根。作为小队长,他是小队里比较有见识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