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呆坐在原处，翘着的二郎腿差点没绷住。
他想过无数个可能性，也计划过PlanB，可无论是哪种假设……都没有眼前这一幕来得突然。
女孩的脸颊涨得通红，一双水润的杏眼写满了坚定，她似乎有点儿紧张，所以身体绷得很紧，像是一张蓄势待发的弓。
贺锦秋看她胸口还在微微起伏，可见刚才那句话是用尽全力才吼出来的，承载了太多的勇气，以至于后劲过足，断断续续缓到现在。
贺锦秋抿唇，眸中眼波流转，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
秦枫尧心里却有点没底了：“你怎么不说话啊？”
她都豁出去了，这人怎么还在这里稳如泰山？？
贺锦秋还是没吭声，只是慢慢地站了起来。
男人身量极高，投下的阴影一下便把她罩了个严严实实。
秦枫尧感受着他气息的侵略，攥紧拳头，手心蒙了一层薄汗，心跳却愈发失控，连声音都在跟着颤抖：“你……不回答吗？”
她顿了顿，再次攒满勇气，抬头与之对视：“关于做我男朋友这件事，你到底愿意吗？”
可能是情绪放得太满了吧，她的尾音听起来似乎染了一丝哭腔，也正是因为那抹隐约的嘤咛，才惹得贺锦秋心神一颤。
他垂眸，目光一寸一寸地描摹着女孩精致的脸庞，虔诚而又专注。他看到那双黑眸中隐藏着的深蓝，像是晕染在孤岛上空的极光，令人沉沦到无法自拔。
“啊，你说呢。”开口时，贺锦秋的声音竟然有点儿哑，他用手指捏住秦枫尧的下颌，轻轻地用指腹蹭了蹭，带着万分怜爱，“你说我愿不愿意？”
秦枫尧张了张嘴。
可还没等她有所回答，就听得贺锦秋一字一句道——
“你让我把命给你都愿意。”
秦枫尧一怔，瞳孔紧缩，有些慌乱地看过去，却被贺锦秋万分笃定的眼神给拦住。
“别这么惊讶。”贺锦秋笑了起来，“气氛到了，想说点实话而已。”
还实话。
秦枫尧扁了扁嘴：“命这种东西，还是别随便拿来开玩笑比较好。”
“谁跟你开玩笑了。”说话间，贺锦秋的手臂已经揽过她纤细的腰肢，“找个时间证明给你看。”
秦枫尧真切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力量，正精准地托住她的腰部，并且有向前收拢的意思。
她无端地再次紧张了起来。
“现在，我们已经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了。”贺锦秋勾起唇角，有那么点儿邪的意思，“要不要庆祝一下？”
“庆祝？”秦枫尧还第一次听到这种歪理，“你想怎么庆祝？”
贺锦秋凝着她，眼中的情绪渐渐加深：“你想跟我进行进一步的交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