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刷牙的时候,又是如何的动弹,或许最一开始是从门牙开始,然后是中间的牙齿,再然后是侧面的牙齿。如果是侧面牙齿的话,楚檀就需要靠近他,离他近一点,同时也要继续在张开,侧身完全的把牙刷都放进去。甚至是一部分牙刷柄,那么难免的就要碰到他的指尖,晗上他的指尖来回左右刷牙的时候,牙膏打出丰富的牙膏流动性泡沫盈满他湿漉漉的嘴这一幕幕幻想中的画面,不断地充溢在靳简行的脑海里,以至于他想要再看一遍!就在自己的面前,亲自再看一遍!他不断地接近楚檀,甚至为了不让楚檀离开他方寸,都不愿意让他进屋拿衣服,明知道楚檀还是在嫌弃他,他也不管不顾的要帮他穿裤子。直视着他的眼睛,他的嫣红的嘴,以及满脑子都是这嘴刷牙以及后来觉动他的画面。所以,靳简行怎么都不够,不够!系好皮带的楚檀终于能够从靳简行身上下来了,他背过身去,重重的呼了一口气。正准备大步走向阳台,一块干毛巾却猛然盖在了他的头上。灰色的,靳简行的毛巾。“头发还湿着。”靳简行没商量般的说道。楚檀一顿,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毛巾。“你的毛巾更湿。”好像知道楚檀在想什么,靳简行又补了一句。没再说什么,楚檀拉开了阳台的推拉门,骤然的清风袭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终于、终于能够喘口气了而靳简行则望着楚檀的背影,莫名的想抽根烟。看看这把他嫌弃的,穿着他的裤子,系着他的腰带,都这样了却还是不愿意用他的毛巾,甚至什么都不做,就只是盖在他的头上都不愿意。本来靳简行还打算找个时机,邀请楚檀当他的舞伴呢,不过看他嫌弃自己的模样,想必提出来也一定是拒绝吧。早知道是这样,系裤腰带的时候靳简行就在磨蹭一会儿了。反正楚檀的腰也细,都系到他裤带的最后一个孔了,还是松松垮垮的。怎么会有人的腰这么细啊?他一只手就能环住。靳简行大步的跟了上去,直到坐在楚檀对面给他唇瓣抹药的时候,才算是老实了一点。脑海里没有什么其他的杂念了,只有对眼前的唇,无限的遐想。而楚檀虽然让靳简行触摸他的唇,给他上药,但是视线却看向了一边,他们楼下那棵桂花树。桂花的清香弥漫在空气中,时而清风旋起些许花瓣,它们打着旋的随着清风飘扬,有那么几片甚至都旋到了楼上,停留在了他们的阳台。如那花瓣落台旋起一片痒意一般,他的唇也因为靳简行的触碰而很痒很痒,尤其是靳简行时而加重的时候不行,这样不行。今天他可以失控一次,也只是允许自己失控这一次,那么下一次呢?以自己这个状态,楚檀深知他还是会有下一次的。这一次,他可以撒个谎圆过去,而靳简行就已经这样了。那么下一次呢,再来一次呢,他再继续撒谎么,那么这么“记仇”的靳简行又该成什么样呢?恐怕成什么样,自己都不会好过,口欲症只会越来越严重。如果实在不行的话要不还是换个宿舍吧,楚檀幽幽的想着。而另一边,靳简行的注意力全部都在楚檀的唇上,指尖沾着药膏,点上去的时候,他的心就重重的跳一下,缓过来一点,再点上去,又是一下。靳简行:“”为什么楚檀的唇会这么好看?为什么他总是忘不了楚檀的唇?为什么满脑子都是楚檀唇的画面?为什么他触碰楚檀的唇就这么有感觉?为什么每次碰楚檀的唇感觉都是不一样的?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靳简行都快要成十万个为什么了?蓦得他就忽然想起来查了一下午的资料。如果对一个人的唇始终难以忘怀,确实有可能是一种病!网上其实是给他列举出来两种的,一种是唇控,一种是口欲症。这两者怎么区分呢?唇控,是对于唇瓣有着特别喜好的一群人。也是一种对美丑的不同认定,并且是通过嘴唇来评判一个人的美丑,表现特征则是常常会留意他人唇瓣的模样,又或者是对自己的唇瓣喜爱有加。喜欢收集唇瓣的照片,对自己喜欢的嘴唇类型没有抵抗力,甚至还喜欢在这个嘴唇上进行一系列的装饰,如唇彩、口红、唇钉、纹唇等等。靳简行想了想。他好像不是!楚檀的唇是好看,但他好看的不仅仅只有唇,他哪里都好看,无论是眉毛、眼睛、鼻子、耳朵都好看,靳简行不仅仅只是因为觉得楚檀的唇好看,才没有抵抗力的。而且,他以前也不是这样的,就是在那天清晨以后才开始注意楚檀的唇,也不仅仅只是注意外观。并且,他也没有给楚檀装扮嘴唇的任何想法和打算。别说什么唇彩、唇钉了,靳简行完全不了解,甚至一种口红的红色分几种他都不知道。所以他对楚檀的小嘴涂不涂口红根本不关心,他觉得楚檀涂不涂口红都是一样的好看。更妄论什么唇钉之类的了。什么是唇钉?可千万别沾边,他可舍不得楚檀唇上打个钉子。那就只剩一样口欲症了。靳简行新生欢迎会即将到来,学校各个专业的同学们都忙得如火如荼,整个校园都洋溢着热闹和兴奋,来来往往的同学们奔赴在排练之中,忙得不可开交。体育学院也是如此。早早找到舞伴的体育生们正在操场上练习着,托建筑学院的福,将b大的操场分给了体育学院,也不知道是体恤苦兮兮的体育生们,还是为了让他们能够充分的丢人。不,是充分的发挥!反正偌大的操场对于他们来说,倒是非常合适。既合适那些早早找到舞伴兴奋练舞,还能谈情说爱、交流情感的男女组合、男男组合,也合适那些还没有找到舞伴孤零零的寂寞沙洲冷人士,可以有一个宽敞的地方羡慕发呆、悲天悯己、悔不当初。而巧了,靳简行就是第二种类型。他正坐在一旁,倚着腮帮子悔不当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