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有一台手术，沈司衡没时间跟他纠结，不容拒绝地把钱塞到乔萧手里，然后走出办公室。
又是一整天的忙碌。
温令瑶今天大夜班，晚餐点了外卖在住院部守着。秦宇体谅她站了一天手术台，急诊电话没让她去，也算是短暂地补了二十分钟的觉，直到护士站有人叫她：“温医生，24床出院要签字。”
她几乎是一秒清醒：“马上来。”
手机上显示外卖距离也近了，她签完字便没再睡，在护士站旁边站着等。
“温医生，您和神外的沈医生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护士是新来的，听了好多天八卦，终于逮到机会和当事人独处，满脸好奇地凑过来。
温令瑶点开外卖界面，一边给骑手留言让他直接送到护士站，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就是你听到的那么回事啊。”
护士妹妹两眼冒光：“沈医生真的被你赶出家门，露宿街头啦？”
嗯？
才两天光景，睡值班室就演变成露宿街头了？
温令瑶眉梢一挑，说：“可能是吧。”
沈司衡那么大一个人，还是那么有钱一个人，总不至于还让她操心他天天住哪儿。
“温医生那你也太牛了。”护士妹妹咋了咋舌，说，“要是我，对着那张脸我也做不出来。”
温令瑶笑了笑：“脸能当饭吃吗？还是长得帅能换钱花？”
话音未落，护士妹妹的表情变得有点奇怪，目光不停朝她身后瞟，支支吾吾地继续：“但是……像沈医生那么好看……应该……不太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温令瑶一副知心姐姐的语重心长，“等你有了男朋友就知道啦，一天到晚看着，再好看的脸也看腻了呀。”
“所以你是看我看腻了？”身后忽然幽幽地响起一道男声。
护士妹妹无比同情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捂着脸转过身，试图假装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
温令瑶却无法幸免于难，尴尬得脚趾抠地，正打算找个理由对他解释，蓦地想起来自己好像还在生气？
当即她腰杆直了，头抬起来了，趾高气昂地哼了一声，走进办公室，关上门。
沈司衡望着面前那扇紧闭的门将两人隔开，哭笑不得地扯了扯唇角：“瑶瑶，我们聊两句。”
门里传出冷淡的回答：“我不和骗子说话。”
小事情闹着玩也就罢了，居然为了搬过来跟她同居而故意说谎，不让他长长记性，以后岂不是要得寸进尺？
顶着来往病人家属好奇的目光，沈司衡放低语气：“瑶瑶，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想得美。”
“那你怎么才肯原谅我？”
“收拾好你的行李滚回家去就是了。”温令瑶冷哼一声，“我想原谅你的时候自然会原谅的，没事别来烦我。”
听这话，沈司衡觉得自己似乎还有希望，但他总不能安心地把希望寄托给时间。
“那你下次什么时候休息……”
“无可奉告。”
又僵持了一会儿，他说：“你外卖到了。”
“给我。”
“那你先开门。”
温令瑶把门漏出一个缝：“外卖进来，你滚。”
“……”
科室的排班表被捂得密不透风，硬是没让沈司衡找到一丁点突破口。
一个晚上，温令瑶和向薇约饭。
为了安慰这次真正分手的闺蜜，她请她吃火锅，三百块一位的自助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