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还说这家里,就是一口针,一根线,那都是张夏宝的,别说她了,就是二丫和三丫,那也别想!
被打骂了一通后,原身不敢再提这个话题。
那小袄子后来洗干净后,就被赵氏收起来,再也没出现在人前了。
此刻见到,张春桃可以用脚指头都能想到,这袄子肯定就是原身的,跟赵家半文钱的关系都没有。
既然是原身的,她毫不客气的将这小袄子和其他挑出来的两件衣裳一裹,就要带走。
赵氏进来,恰好看到了这一幕,顿时就跟挖了她的心肝肺一般,尖叫着扑过来要抢过去:“你个死丫头,你这是要干啥?快放下!这屋里的东西也是你配摸配拿的?”
“谁家的丫头不经过爹娘的同意,就跑到爹娘屋里来翻东找西的?快点把东西都给老娘放回去!要是少了一根线,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黑心肝的贱丫头,别以为落了次水,又要说亲就能翻天了!一会子等你爹回来,你看他怎么收拾你……唉唉唉……快放下——”
赵氏急了眼,一边骂一边要抢过来,却哪里挣得过张春桃?
张春桃只一出手,就将张牙舞爪的赵氏给反手压在了炕沿上,脸贴着炕,几乎被挤变形了。
这才不紧不慢的凑到了赵氏的耳边道:“托二丫的福,将我撞到水里,倒是将以前的忘记的都想起来了。这袄子就是当年我身上穿的,是我的东西!谁要是再敢动这件袄子一下,伸哪只爪,剁哪只爪!”
“别以为我是说着玩笑的,你们不信的就来试试!”
说着一甩手,抱着衣服扬长而去。
赵氏被张春桃压在炕沿上的时候,虽然看不到张春桃的脸,可听着那声音,就感觉后背毛毛的。
就算此刻张春桃出去了,她也腿软的爬不起来,顺势一滑一屁股坐在地上,两手拍着大腿就哭嚎起来:“老天爷哟,你咋不长眼睛!我家里出了个白眼狼哟!黑良心烂肚肠的小贱人,当初没有我,你早就被狼叼走吃了。”
“好不容易一把屎一把尿将你养大,不想着回报,倒是反咬一口!前脚打了二丫,后脚就对我这个娘喊打喊杀!”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哟!养出这样不知好歹没良心的死丫头来——我不活了!这活着还有意思,不如拿根绳子勒死我是正经哟——”
这赵氏哭嚎起来,还真是有板有眼,业务十分熟练,一看就是老手。
满院子都是赵氏的声音,二丫早就捧着衣裳躲去河边了。
三丫正在往灶膛里添柴火烧热水,听了这动静,也不敢出来,只伸出头来望着。
张春桃好整以暇的在西厢房里转悠了一会,将二丫的箱子给占为己有,将从赵氏那里打劫来的两套换洗衣裳和那件小袄子给放了进去。
又从二丫的衣裳里,挑了一条裙子,撕下一大块来,作为一会子的洗澡巾用。
可怜原身这么大了,连块洗脸洗澡的布巾都没有,洗澡都是用的丝瓜瓤。
那菜园子里的老丝瓜晒干了后,敲掉外面的皮,然后拿石头捶软了,一般人家是拿来刷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