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没了竹珠时不时冒话的小嘴,顿时安静下来,入耳尽是窗外的风声,还有滴答滴答的雨声。
蕊白衣不知道外面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雨,听着雨声,总是容易勾出些情绪来,她脑海里又不自禁浮现出那张大脸。
蕊白衣手臂抱着被子翻了个身,从枕头下摸出那瓶药来,摩挲了一会儿,心想也不知道夜润的伤怎么样了,不过想到他靠嗜血的行当为生,平日里少不了伤筋动骨,那点儿伤说重也不重,他皮糙肉厚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蕊白衣又翻了个身,心想那暗杀计划接连失败了两次,背后之人定以为她这边做了防备,不会再用这个计策,那么迎接她的又会是什么。
白天懒得想这个问题,到了晚上睡不着,床边又没有小哭包,蕊白衣一时无聊,将这两天见过的人都在脑海复现了一遍,结合原身与这些人的关系,试图找出最可疑的。
忽听见什么东西砸进房里,虽然动静很小,还是被蕊白衣捕捉到了,她旋即警惕起来。
砸进来的东西似乎是一颗小石子,之后房内又陷入无声的寂静,显得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异常大声。
不知过了多久,听见窗户板被轻声推开,一个黑影跳了进来。
这次那颗石头给了蕊白衣时间,在石头砸进来没多久,她就爬下床将被子拱成有人睡在里面的样子,跳到房顶的横梁上,此时能以一个最好的视野看见跳进来的黑影。
在她手里的绣花针准备飞下去时,触及黑影面巾上微微露出的半条红痕,她手里的绣花针立即收住,此时也觉得那黑影的身型瞧着是那么的熟悉。
黑影闪至床边就停住了,手摸到她被子上很快注意到不对,警惕往身后转,后又抬头,与她的目光对在一起。
夜润如何也没想到再来,又会是如此大的惊喜。
此时少女身着单薄的白色里衣,娇娇小小的身子坐在头顶的横梁上,如雪的一只柔荑握住一根细一点儿的斜梁,一双莲藕小脚吊在下面,裙子往上翻了一个小角,微微露出她小腿半片雪肤,一头长发未卷发髻,珠玉未沾,随意地散在肩头,蓬松柔顺,蜿蜒至纤细的腰部,里衣有些紧,勾勒出她诱人的曲线。
最致命的是,少女那双瑞凤水眸在这样昏暗的环境里,也亮得怕人,好似能把人的魂勾了去。
两双眼睛盯着对方看了不知道多久,是蕊白衣先开的口,“你都失败两次了,他们还派你来?”
“……”
夜润被气笑了,他为何失败,她心里就没点儿数吗,有本事别对她施美人计。
他大人有大量,不计较小姑娘那句讨打的话,对蕊白衣张开双臂,“你跳下来,我接住你。”
他丝豪不觉得蕊白衣有本事跳上去自然也有本事跳下来,就这么看着她,那柔柔弱弱病病恹恹的小模样,他宁愿相信小姑娘是梦游上去的。
即便昨个儿晚上他才被这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刮花了脸。
蕊白衣“喔”了一声,自然不会拒绝的,她松开握住梁杆的那只小手松开,全然放心地往下跳去。
夜润:“……”
他以为小姑娘会拒绝来着,他要逗弄哄骗的话语都准备好了,谁知道她下一秒就跳了下来,夜润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将那软绵的小身子接了个满怀。
接住那一刹,似报复蕊白衣那句话一般,夜润脱口而出一句:“好沉。”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曾经说自己媳妇儿背在背上像背了一坨棉花的那个人是谁
夜润:那是马大润说的,不关我的事
归归:?
润哥托我问大家一句,大家圣诞节有被人告白吗,没有的话,他晚上会偷偷爬墙来给你们这些单身汪送圣诞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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