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他问。
马冬瓜“哦”了一声,说道:“隔壁村死了人,这要拉到山上去埋呢。”
“那姑娘是谁?”马大润定定地盯着素衣少女。
“她啊。”马冬瓜刚要说下去,顿了一下,对马大润扬了眉,“怎么,瞧上了?”
“没。”马大润踢了一下石子儿,嗓音从喉结里发出来:“她,我媳妇。”
马冬瓜:“……”
“啥?”
“我媳妇儿。”马大润勾唇。
马冬瓜无语,“啧,你都还不认识人家,就你媳妇?”
马冬瓜又说:“这姑娘我也就见过一次,前不久刚搬来牛家村的,好像叫……牛小蕊?跟她奶奶一起过来的。”
马大润一脚踹到他屁股上,“只见过一次就记住人家名儿了?你家冬梅要是知道了,还能跟你?”
“……”马冬瓜青了一下脸,“滚”了一声,赶忙说:“你前些日子一门心思埋头苦读你不知道,她一来牛家村,牛家村的汉子们都沸了,私下里经常打赌谁能先讨着她,谁就是村里第一牛逼。”
他继续说:“要不是这姑娘的奶奶是个凶性子,早有人把她家墙给爬塌了,这会儿她奶奶死了,也不知道她会落到谁手上,看着怪可怜的。”
马大润蹙起眉,脚下的石子儿都被他踩碎了。
下一刹,他的心脏剧烈地狂跳起来,因为他看见少女抬起了头,转眸,一双滢滢泛水光的漂亮眼睛与他的目光对在一起。
马大润:要疯。
…
可能因为长久下地干活的关系,不远处的魏润,不,应该说是……马…大润,肤色黝黑发黄,胳膊上的肌肉一块一块的。却也掩盖不住他姣好的轮廓和颀长的身材,个子比他身旁站着的男人要高出一大截,多看一会儿,蕊白衣竟生出一丝忍俊不禁来。
见惯了他仪表堂堂、锦衣华服的样子,此时他粗布麻衣、不修边幅,蕊白衣一下子有些不习惯,也有些想笑。
可在这种氛围下,她也是不可能笑出来的,虽然她与棺材里那位老人家连一句话都未曾说过,遑论感情,但她毕竟将原身抚养长大,不由让她想起了将她养大的那颗赤雪梅。
既是长辈,当给予尊重。
人就在村里,跑不了,蕊白衣便收回目光,准备等将棺材入了土,再去找马大润。
……
虽然牛小蕊是外来住民,但牛家村的村民都热情淳朴、团结友爱,既然来了村里,还很有缘地也姓“牛”,那就是村里的一份子。
村里但凡有人逝世,都是全村的年轻汉聚在一起,帮忙逝者家属齐心协力将棺材抬上山,安排下葬,村里的老妇们跟在队伍里呜呜哭泣,以表达对死者的哀悼和追思。
抬棺材的几个年轻汉都很会控制面目表情,维持着庄重哀伤的神色,实在忍不住了才会偷偷将瘦瘦一小只的牛小蕊瞧上一眼。
等棺材入了土,其中一个年轻汉牛大能鼓足勇气,从胸口掏出一块帕子,迈着小鹿乱撞的步伐踏向前,一步两步,走到蕊白衣身后,手里的帕子递过去:“牛小蕊,请节哀顺变,牛奶奶她在天之灵,定不希望你……”
身前的少女扭过头,却是一张毫无泪痕的小脸,眸子很水润,可那种水润就是单纯的水润,而非是因为有泪盈在其中。
牛大能:“……”
他手里的帕子滞在半空,未几,手里的帕子突然被一只大掌夺去,一道人影在他身旁走过。
“扑通”一声,来人直接跪在了坟头,用从他手里抢去的帕子擦擦看不见的泪水,面色痛苦地捧起一抔土,深情满满地说:“啊奶奶,您走好,我一定会照顾好小蕊的!”
牛大能:“……”
众人:“…………”
作者有话要说: 论追妻哪家强,村里最靓的崽·马大润最强
——
看到你们好多人舍不得暴君润,归归一下子就有点后悔这么快就让暴君润下线了,感觉好像还有很多小日常可以写,不过你们放心,后面还会有暴君润的戏份哒,而且可能完结后还会有小番外
村草润也很好哇,你们要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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