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景宏抬眸：“怎么了？”
柳云泽叹息一声：“看来你也不知，我只是觉得程长老太绝情了些。”
上官景宏眸中划过冷笑：“哦？”
柳云泽继续道：“无论师尊做了什么都是心恋程长老，程长老怎么能如此残忍对待一个恋慕他的人？！他明明可以明确同师尊她说明白，却偏偏用如此卑鄙的手段诛心。如今师尊日日以泪洗面，连我看了都于心不忍。”
“景宏师兄，程长老这么狠心的人，想来待你也不会多好，你可要考虑换一个师尊？若你有这个打算，我可以……”
上官景宏眸色冷沉：“柳医仙，冷凝的惩处是玄月真人所下。”
“我知道，可程长老怎么忍心看着心悦自己的人被惩处而不出一言？”
“柳医仙可曾想过玄月真人下达这样惩罚的原因。”
柳云泽摇头：“无论什么原因，程长老都不该……”
上官景宏冷笑一下，上辈子他是有多瞎看上这么个蠢物：“我吃好了，柳医仙慢用。”
语落起身离开。
看着一点未动的饭食，柳云泽攥紧拳起身追了过去：“景宏，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是因为我说程长老让你生气了么？我也只是据实而言，程长老待师尊的确有些过了。”
上官景宏懒得再理会柳云泽，柳云泽却加快了脚步拦住了他的去路：“景宏，从前你不是这个样子的，一定是程长老影响了你的心性，你该换一个师尊”
“换师尊。”上官景宏墨眸深处划过杀意。
柳云泽点头：“是，你如今的心性已经改变了太多。”
上官景宏冷笑一声：“柳云泽，你哪来的勇气说他人无情残忍？！”
柳云泽怔住了，似是想象不出一向温文尔雅的上官景宏口会这般厉声质问他。
上官景宏继续道：“冷凝做的那些丑事，所有仙师照顾她的颜面秘密处置了，你还能在这为她鸣不平？！
说起来，你倒不愧是冷凝的弟子，真是同她一般无二的狠毒！”
柳云泽不敢置信地看着上官景宏。
上官景宏冷笑：“柳云泽，我的腿为何会站不起来，你比谁都清楚。”
柳云泽脸色苍白地看向上官景宏：“你……都知道了？”
上官景宏唇角勾起一抹残忍：“你以为我是什么人？你做的那点子事只要稍微查一查便能查出点蛛丝马迹。表面上做着济世活人的医仙，背地里却是个阴狠毒辣之人，你说你这样的人有什么立场去问责他人？”
柳云泽攥拳：“事情”
“你想说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样的？”上官景宏眸中划过笑意，低首温声道，“那柳医仙不妨说一说事情是什么样的？我洗耳恭听。”
柳云泽垂眸：“我……是迫不得已”
“好一句迫不得已。但你的迫不得已凭什么要用我十年的尊严来换。”上官景宏说得风轻云淡，“柳云泽，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了，念在同门情谊，我尚能留你一命。”
柳云泽攥拳，张了张口，终是什么也没说出。
“对了，日后别让我从你口中听到我师尊半分不好，不，日后别让我从你口中听到师尊的名字，否则我可就真容不得你活在这个世上了。”上官景宏郑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