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映点了点头:“难道是冲我来的,可是我如今并未得罪过谁啊。”
闵序神色肃穆:“或许,并不是冲着你我而来,三界之内,多的是暗潮涌动,非一人就能影响,你先别多想,等我回来。”
玉映本想也跟着去的,但是裴云既然在此,她不好离开,于是回道:“我知道了,你小心点。”
宁无听完属下的汇报后,并未直接审讯裴云,而是从其他人开始。
那几个人除了裴云,也并不是什么修仙之人,只是人间几个杂碎,不知道哪里学了些邪术,为了炼邪功,便偷拘童男童女的魂魄来炼。
因被炼的魂魄无法入冥司轮回,且这些孩童阳寿亦未尽,所以冥司判官也不能从生死薄上瞧出,若不是这次宁无前来彻查,恐怕还有无辜孩童被杀。
知了这些人的罪状后,宁无也不手软,剥皮取魂,直接送至冥司烈火狱,让他们也尝一尝烈火焚身之苦。
如此之后,才到裴云。
此时,玉烟也穿戴整齐准备下楼,见到裴云亦是一惊,但想起宁无的以前的那些警告,立时转开脸不去看。
这一切都被宁无看在眼里,他记得自己曾威胁她的话,所以她方才的回避便被他解读为是她在担心裴云。
原来,她心里,他真是那么个不分青红皂白的人。
“此人所犯何事?”宁无冷眼瞧着裴云问身边的人。
立刻有鬼差回道:“此人也是私拘童子魂魄,但还未来的及炼化,我等捉拿他时,他正在以悬梁取魂之法抽取一童子魂魄,手段残忍且熟练,不知已害多少人。”
“悬梁取魂。”宁无手捏的直响,这悬梁取魂之法极为阴毒,被取魂之人魂尽前都会痛苦不堪,但因此会产生巨大的怨力,所以很多炼邪法之人为了及早功成,都会用这个法子。
但是他父君极恨此事,颁下法令,一旦发现此等罪恶滔天之人,立刻就地销毁魂魄,绝不纵容。
所以,他现在是有充分的权力和理由将裴云碎魂的。
“少君明鉴,我是冤枉的。”裴云连连喊冤。
玉映也担心他是被陷害:“宁无,云哥不是那般恶毒之人,恐怕其中有误会。”
宁无回道:“误会?行啊,倒是说来听听。”
裴云立刻道:“我自知我家少主失了魂魄以来,数百年来日夜追寻,希望能让少主恢复神智,今日突然听闻这宣城有数名童子近来昏迷不醒,便前来查看,谁知刚入城不久就遇见一取魂之人,我便上去与其打斗,那人身法不及我,被我截下取魂的法器,但那人却跑了,我顺着他逃跑的方向追去,直至追到一户农家,见一童子被悬于梁上,便立即取救,谁知就这么会功夫,各位大人就来了,二话不说就捆了我,裴某实在冤枉,也请少君即刻派人向西北方向去追,兴许还能追到真正的凶手。”
玉映听他是为寻玉承而来的这里,不禁动容,玉府遭难后,别人避之不及,唯有他还这般真心相待,父亲果然没有看错人。
而在楼上看着这一切的玉烟也是如此,她虽害怕宁无那酒后的真言,但也知恩人之心不可伤,且自己行的端正,虽曾因裴云处处关心她保护她而倾心过,但那早已是过去的事,现在裴云于她,更是兄长般的存在。
而裴云,是她父亲最信任的下属的儿子,从小品行端正为人坦荡,是裴家最后的血脉,如今因为玉承之事冤枉被抓,若宁无真的要让他魂飞魄散,她也不会眼睁睁看着。
她不会让无辜之人,因为自己与宁无的事而魂飞魄散。
只是,她都那般与宁无心身相交,他为何还要怀疑她?
裴云说完那汇报的鬼差勃然大怒:“你休要狡辩,我王厌虽不才,但也得八千年修行,若有其他拘魂之人存在,不可能察觉不出。”
“可事情也无绝对,大人怎么就能肯定自己不会犯错,万一那拘魂之人修为高于您呢?”裴云据理力争。
“呵呵。”宁无轻笑道:“裴云,你可知这王厌王大人是我父君极得力的助手,此次专为助我而来,虽说修为的确可能不及别人,但感知魂魄之事绝对在其他人等之上,况且,你说你日夜为玉承魂魄费心,为何我在玉府几次都看见你。”
裴云一滞,竟不知如何回答,只将一双担心的眼睛看向楼上玉烟处,原来他早就看到她了。
玉烟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紧,宁无果然提到了在玉府的事,他竟真的是要公报私仇。
玉映将两人的眼神都瞧了进去,又想到玉烟未嫁前也与裴云有过来往,此时见到玉烟忧心的神色,便知两人肯定有过情愫。
但今日两人谈心时,玉烟也表露出并不是那么讨厌宁无,而玉烟不是撒谎之人,她这样说肯定是对宁无已经有了心意,所以不可能还挂心裴云,恐怕此时的担心也是作为家人的担心。
但她能理解,宁无未必可以,想当初在玉府,玉烟见裴云为她被烫难过就被宁无那般对待,如今裴云被当场抓获,又在众目睽睽之下把目光投向玉烟,宁无岂能放过。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咳,又是咳嗽的一天,你们懂的。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