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沈旷想强调并不是他,但是好似是此地无银一样也就咽了回去,“对,她不说。”
“这就难办了,千年的石头难开嘴。”傅庭安拍着大腿哀叹一声,但见沈旷耐心快要耗尽,立刻补了一句,“但是!水滴可以石穿。”
沈旷提起的气一时间又消下去一半,等着傅庭安往下说。
“就好比明日金纣来谈判,是不是先给您送点贡品,夸赞一番,您一高兴,然后开始谈就会顺畅很多。”
“那要是不高兴,就像前年,使臣惹您生气了,那不是您直接给打回去了,还谈什么?”
傅庭安掰开了揉碎了,举个例子生动形象,代入感极强让人感同身受。
沈旷微微点头,妹夫见状高兴拍手,像教会小孩说话一样,“哎,对!”
“所以说,想让人开口,那就先做能让人高兴的事呗。”
沈旷恍然大悟,想了想皇后唯一表露出兴趣的事情,但现在——
不合律法。
那若是另寻其他,那不如问问,“具体说说?”
“?”
傅庭安没遇见过这种问题。
顿时想放这人自己撞南墙。
好脾气的中书侍郎忍不住了,站起来顺了口气,“接下来臣这些话,您最好熟读并背诵。”
“逢年过节,送花送礼,生辰送双倍,成亲的日子送三倍,遇见不开心了送五倍。”
“那二十四节气除了清明,剩下都安排上。”
“然后吃!玩!”
“礼物不在大小贵贱,要心意。”
“游湖,庙会,登高,逛灯会。”
“茶楼,饭馆,戏院,甜点摊。”
“只是举例,自由组合,您别死心眼一天就干一件事。”
这皇后都出宫了,那还不是想干什么干什么。
这可是他多年和离总结出来的经验,他要是用上了还离了,那真不是他不帮兄弟。
傅庭安觉得自己当伴读的时候都没这么心累,揉着额角,补了一句,“长安城有什么玩什么,没玩的创造玩的。”
他可是皇帝诶,有什么做不到的。
临了傅庭安还温和地探头问了一句:“您记住了吗?”
今天不让沈旷尊称他一句太傅那都是他仁慈。
沈旷心中默念一遍,对着日程排成了月历,倒也是迅猛。
但转念一想,又不安地问了一句,“那万一要是都不喜欢?”
傅庭安现在好似觉得自己这不是给兄弟解难,这是皇帝智囊团究极上夜勤,还没辛苦费。
老实的长公主驸马忽然有了些坏心眼儿。
“唉,陛下,那位同僚这都要做了还是不喜欢,臣只能劝——”
“不过是和离,别要死要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