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安走下长长的台阶,怒气冲冲的上车。
谁在乎?
“温总,现在回公司吗?”司机低声询问。
温景安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离婚证,很轻的划了下边缘。
楚瑶竟然没有求饶,就这么离婚了。
□□过程太快,他至今还没反应过来。
锋利的证件隔着手套刺痛了皮肉,他才清醒,睫毛动了下,所有情绪敛进深邃的黑眸里。他又恢复冷漠疏离,周身透着不近人情的寒,把离婚证连同其他证件一起塞进文件袋。
“回公司。”
楚瑶身无一技之长,也就在他面前嚣张,出去会被社会毒打。撑不了几天,到底还是会回来。
温景安摘掉手套,拿湿纸巾细致的擦着手指,淡淡的酒精味在空气中飘荡。他自上而下,整整擦到三遍,一直把手指擦的泛白。
内敛的桃花眼一片阴沉,他唇角一动,嘲讽被他压了下去。
楚瑶会痛哭流涕求他复婚。
温景安最近非常忙,他做了五年把景文传媒做到市值百亿。老爷子把他踢了出去,给他一个鸡肋景文文化。
做好了回来,做不好就永远待在外面。
景文文化是温氏集团旗下最早的产业,距今已经有十五年历史,虽历史悠久,卵用没有,这几年一直是负盈利,苟延残喘。
濒临倒闭边缘,能被人知晓还是五年前温景安回国进集团接手娱乐项目,创立景文传媒,才把这个项目从垃圾桶里捡出来,改名景文文化合并进景文传媒。
现在最肥的娱乐项目被温书琪拿走了,温景安只能面对这么个烂摊子。
还必须要做起来。
温景安快到公司的时候,给楚云海打了个电话。那边接的很快,温景安道,“有件事,虽然不太合适,但我需要知会您一声,楚瑶跟我离婚了。”
“什么?楚瑶想什么呢?”楚云海的震惊不掺假,他都懵了,楚瑶跟温景安离婚?“我现在打电话问问她,问清楚我会跟你回复,她一定是脑子不清醒。”
温景安回到公司,秘书就把下午会议资料送了过来,今天开会内容是景文文学的转型。温景安匆匆吃完午饭,关掉手机进入会议室。
昂长的会议持续到晚上八点才结束,温景安走出会议室,头疼的厉害,他抬手揉了揉眉心。
“温总,刚刚周总打电话过来,说晚上有酒局,问你过不去。”
温景安原本想拒绝,走出两步转口道,“好。”
“要先吃点东西吗?”
温景安摆手拒绝,他对吃没有任何兴趣。
走进办公室把文件放到桌子上,打开水洗手,细致的擦干,喷上抑菌喷雾。手背汗毛上凝出一层水雾,温景安摊开手,他的手指在灯光下格外苍白。薄薄皮肉下血管清晰,雾渐散去,温景安收回视线。
走带门口处,余光扫到宽大办公桌上散落的几张卡。
楚瑶扔卡是什么意思?温景安抽纸垫着卡拿起来,拎起外套大步往外面走。
秘书迎了上来,“温总?”
“查查这几张卡是怎么回事。”温景安把卡和纸一起递给秘书,径直走了出去。
江城最大的娱乐场所,纸醉金迷,靡靡之音透着腐朽的堕落。昏暗灯光下美色如云,穷奢极欲,醉生梦死。
与整个场面格格不入的是端坐在酒池肉林中的年轻男人,他把衬衣穿的一丝不苟,袖扣紧紧贴着黑色的手套。他拿着镊子,夹着一个玻璃杯在沸腾的水里细细消毒。
“温景安,你累不累?”
“不累。”温景安嗓音缓慢冷漠,终于是消毒完,他才放下酒杯。殷红酒液落入杯子,醇香的红酒妖冶,温景安拿起来喝了一口。
“卿明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