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孑然独立之间散发出的孤傲气势,旁人定会以为这是个温润如玉的美男子。
眼前这个人沈言舒再熟悉不过了,这便是西南景王府的世子,裴曜。
“小姐!”夕颜上前站在了沈言舒的身旁。
裴曜微微蹙眉,看着眼前的一主一仆,竟是有些不解。
沈言舒说的那句‘怎么是你?’,让他感到疑惑,难不成她见过自己?
他对于沈言舒并无太多印象,除了收集到的信息里时常提起这个女子,似乎并无交集,又怎么可能认识。
沈言舒自然也发现自己的疏漏之处,下意识庆幸自己带了面具,可是仔细又一想,她现在已经是完完全全的变了一个人,就算是裴曜见到她,也是认不得的。
想到这里,原本的一切顾虑就这样抛散开了。
“夕颜,这是怎么回事?”沈言舒沉声问道。
夕颜如实禀报道:“这人抢了我的钱袋子,我就追了过来。”
“看公子也不像是缺钱之人,怎么做起了这种勾当?既然你想要钱,给你便是。”沈言舒的目光定在裴曜身上,却是对夕颜说道,“夕颜,我们走。”
她们刚转身打算离开,后面便传来了裴曜的声音:“沈姑娘可认识我?”
“不认识。”沈言舒冷冷地回答。
夕颜忙跟上沈言舒,朝着巷子的出口方向走了出去。
走到了外面,依旧热闹得厉害,小贩的叫卖声和表演的呼喊声都充斥在耳边,可是沈言舒已经没有了玩乐的心思。
“小姐,对不起,我不知道他是裴世子。”夕颜低声说道。
沈言舒停住脚步,看着夕颜:“这不关你的事,他认出了你,自然是想带你走的。”
“若是裴世子知道小姐您就是郡主,说不定会帮我们……”
“夕颜。”沈言舒打断了她的话,盯着她的眼睛说道,“他早就抛弃我了,若不是他,我们不会到如此境地,戚家孤立无援的时候他都没有出现过,更别说现在了。我不杀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从今往后,我们只能是陌生人。”
当初离戚云歌而去的是他,站在大殿上对着文武百官说以后与镇北大将军府再无干系的也是他,这样的人,和陆怀远有什么分别?
夕颜低头:“我知道了。”
当初镇北大将军府覆灭的时候,景王府确实是任何动静都没有,真是养了一头白眼狼。
景王府势力强大,皇帝自然会有所忌惮,所以身为景王世子的裴曜六岁便被送到了长安,后来拜了戚奕为师,和戚云靖一起学习武艺。
裴曜和戚云歌年纪相仿,所以戚云歌总是爱找裴曜一起玩,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沈言舒的记忆中,裴曜总是很照顾她,每次闯祸都有他顶着,也不许任何人欺负她。
她还记得有一次自己落了水,裴曜拼了命将她救起,但是调皮的她打算装死,默默屏气假装没了呼吸,裴曜抱着她跑了几十公里,最后自己摔在地上却还是护着她,她不忍心便睁开眼说自己根本没事。
她永远也忘不了当时裴曜看到她没事之后还抱着她嚎啕大哭的场景,他哭着说还以为自己失去了她。
忘不了那个不苟言笑的少年为了她哭成那个样子,从那以后,她倒是再也没有见过裴曜落过一滴眼泪。他们长大以后,戚云歌还常常拿着这件事来笑话裴曜,他也只是静静地听着,并不反驳。
现在想想,还真是讽刺。
也不知道她真正死的时候,裴曜有没有为她流过一滴眼泪?
沈言舒深呼一口气,甩了甩自己的脑袋,想把这一切都忘掉,眼眸里恢复了清冽的神色,带着夕颜继续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只是还没走几步,夕颜便被三个人拦住了去路。
“真的是陈颜兮!”一个男子看着直接走到了夕颜的面前,惊讶地问道,“颜兮,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夕颜打算绕过这三个人,却再次被一个女子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