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色讥讽:“男未婚女未嫁?当初姓裴的是怎么跟我说的,你难道没听见?”
当初,为了哄得骆熹色甘愿离开吴中,来往长安,三人同行时,裴元谨曾指天誓日地说,一入长安,立住脚跟之后便设法为熹色削去曾属乐籍的记录,让她安安心心跟了自己做正头夫人。
那些誓言,俞竹晚字字句句听得真切。
俞竹晚索性也挑明了:“那些话你也信?他不过就是骗你,稳住你,好让你跟了陈鸿铭那个老色鬼罢了!你?你是真蠢,居然相信这些?”
俞竹晚语调尖锐。
骆熹色澹澹一嗤:“那至少,他为了骗我,还编了这个圈套,你呢?俞竹晚,他就连哄你的时候,都不会骗你,说什么要娶你为妻的花言巧语吧。”
这话说得俞竹晚呆愣了一瞬,玉指扣住一截裙摆,攥得褶皱斑斑。
“你莫傻了,我的今日,就是你的明日,你还跟他?我如今走了,他的目的未达成,下一个被他拿去巴结上峰的是谁你自己想想。看在我们都是女子,有通行一路的缘分,我就提醒你这一句,好自为之。”
赊月不失时机地补了一刀:“狡兔死,走狗烹。”
曾经被拿来不遗余力在骆熹色和裴元谨之间挑拨的话,如今落到了自己头上。
但俞竹晚突然发现,曾经的那些话落在自己头顶,仍然适用。
其实她何尝不知道,裴元谨待她有什么真心?
就算裴元谨有过真心,那也曾是给了骆熹色。
然而即便是骆熹色,都有被他转头赠予权宦的时候。
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俞竹晚控制不住心尖上轻轻地觳觫。
骆熹色长睫敛卷,不再与她多言,举步要走。
迎松馆的路,她熟得很,不用人指引,自己就能找到裴元谨下榻之地。
但得来全不费工夫,她还没来得及迈出花厅,只见一道失魂落魄的身影披头散发地撞入了瞳孔之中来。
一见是她,那个消减了两颊,颧骨更显凸出,眼底-->>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