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嫂,你织好毛衣给我看看,肯定很厉害很好看。”
林湘杏眼中闪烁着几分心虚的微光:“月竹,我还不会织呢,还没开始学。”
周月竹:“?”
看你怎么好像很会的样子!
林湘确实不会织毛线,不过她可以学啊!自诩在这方面没什么天分,但是相信学习使人进步,勤能补拙。
转头,她就带着一团毛线和两根棒针去办公室了,潜心向孔真真请教。
“这样再这样穿过去就是了很简单的。”孔真真手把手地教,林湘手把手地学,结果就是,没学会。
“小林哪,看你那么聪明一姑娘,怎么学不会织毛线啊?”孔真真别提有多惊讶。
林湘也想问问苍天问问大地,为什么眼睛看会了,手就是学不会,能织几针毛线,织着织着自己又要织乱了。
夜里回家,林湘像模像样地继续练习,没一会儿又织错位置了,她气鼓鼓着脸颊生气:“我还就不信了!”
贺鸿远看得发笑,尤其是自两人认识以来,媳妇儿几乎无所不能,样样都会,没想到现在遇着个棘手的事情竟然是织毛线。
偏偏她生起气来腮帮子一鼓一鼓的,煞是可爱。
“实在不行就算了,有别的衣服穿,冻不着。”
林湘不死心,自己能有这么菜吗?“不行,我再试试!”
几分钟后,林湘放下棒针,沉默了。
“你试试呢,我教你,你能不能行?”林湘现在开始怀疑,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人能没有天赋如斯。
说林湘没学会吧,她讲解怎么织毛线讲得头头是道,完全没问题,就是自己老是织错。
贺鸿远一个大老爷们,看着怼在自己面前的一团毛线和两根棒针,迟迟没法下手。
“我不适合搞这个。”
林湘看着男人健壮的手臂肌肉,再看看细细长长的棒针,好吧,是挺反差的。
“就让你家里试试,又没让你去部队战友面前织毛线!”林湘把两根棒针塞他手里,眼神示意,“快试试看,你能不能学会。”
男人宽大的手掌捏着棒针,几乎都将棒针衬托得小了两号,至于织毛线水平,贺鸿远学是学进去了,毕竟这件事不难,但是善于拿枪打仗的双手面对棒针实在太过笨拙,屡屡出错,一个不小心还差点把媳妇儿的毛线给扯断了。
“算了,咱们大哥不说二哥,一样菜。”林湘放弃了。
贺鸿远将媳妇儿买的黑色毛线收好,纠正道:“怎么成大哥二哥了?我们是夫妻。”
林湘:“”
不想跟没有幽默细胞的人说话。
最终林湘的织毛线师傅孔真真热情地接过了活计,要帮林湘织那三件毛线,作为回报,林湘给人买了一斤鸡蛋糕。
红色毛线外套织到一半的时候,119二厂的椰子汁送了两卡车的量去周边三个城市的百货大楼以及供销社,同时,119一厂也倍感压力,因为食味食品厂的虾酱罐头也运送到了海宁省另外几个城市,在各大城市的百货大楼的海鲜罐头柜台上与119虾酱罐头相邻售卖。
“这食味胃口不小啊。”119一厂虾酱车间内,发酵组组长何志刚痛斥,“真是摆明了要跟我们打擂台。”
上回两个厂的虾酱罐头还是在金边市打架,靠着林湘的主意压下了食味的气焰,这才消停下来。后来的日子,基本是119虾酱罐头占据龙头位置,食味虾酱罐头在老二的位置,双方就此僵持下来了。
可现在不一样了,人要布局全省,两个厂的擂台再次摆上,也更不可控,难以预料。
副主任刘青山手指点在桌上,也发愁:“看这架势不得了,不过幸好他们也没什么新招,顶多就是在全省拿个老二的位置,动不了我们的位子。”
虾酱车间主任秦阳波却不这么认为:“还是得提高警惕,食味不是闹着玩儿的,胃口大,动作也大,在全省打擂台比在咱们金边市打擂台难多了,得多关注情况。”
“秦主任,我多观察着,有什么不对劲肯定马上汇报。”
林湘的红色毛线外套快织好时,她正准备着一月中旬回西丰市过年的东西。
这一趟来回大概二十天,得做些特产带回去给婆婆还有当初在轧钢厂帮过自己忙的几个阿姨。
上回做过的鲅鱼酱味道鲜美,林湘抓紧时间又做了一盆鲅鱼酱和虾酱,全都是她自己前世学的法子,口味也按自己喜欢的来,和119的虾酱罐头味道倒有些不一样,减少了咸度,鲜美味更甚。两种酱发酵着,林湘上军区医院拿输液瓶去。
贺鸿远提前帮她打过招呼了,能要上一些输液瓶拿回家洗干净后来装酱,十分方便。
军区医院的医生护士也见怪不怪,毕竟大伙儿都爱这样,尤其是自家爱做西红柿酱的尤甚。
贺鸿远战友的爱人在军区医院担任护士长,给林湘腾了十个输液瓶,林湘给人抓了几颗糖表示感谢,这才心满意足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