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非濂的不快乐都快写到脸上了。
觉得哥哥狠心,觉得哥哥不爱他,宁愿承受脑核碎裂的疼痛,也不想忘记那些算不上美好的回忆。
潭非濂是小怪物。
也好乖,只听自己的话。
许弈嘴角无声勾勒,脑子里想的是:许弈,你真的完蛋了。
“你在意吗?”潭非濂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许弈听出的是质问与试探。
在意。
许弈在潭非濂怀中轻轻蹭了蹭,眼底印着潭非濂的侧脸和细碎的星星。
他的指腹收紧,星光磨灭后是说不出口的欢喜:潭非濂,我没有爱过人,分不清的东西太多,我愿意站在你身前,死后也想石板木刻你妻二字。
浑噩间许弈感受到灯光变的亮了起来。
潭非濂抱着他走过客厅,强烈的光线让许弈双眼往暗沉的地方侧去。
他的动作让自己在潭非濂怀中埋的更深。
潭非濂步子慢了些。
忽地,许弈脑袋昏沉的下移,身下绵软塌陷。
他真的醉的厉害。
骤然间许弈感受到自己面前。
遮挡住灯光的身影压下。
潭非濂按住许弈的肩膀,呼吸厚重绵延,再次问他,“许弈,你在意吗?”
许弈微微张着唇瓣,眼前被一层纱白的雾气遮盖住。
“嗯……”许弈的下颚被一股力道捏住,潭非濂压抑着调子,怒火与欲望共同存在,“许弈,让你说一句在意就那么难吗?!”
潭非濂虽然混考虑事情捕捉不到细微的细节。
但许弈这些天的表现,明明就是在意自己的!
能从闽洲以那么快的速度赶过来,给自己擦药,任由自己一次一次欺负,从不反抗,反而嘘寒问暖。
许弈根本不是要逃离的意思,自己切到手了,他能跑的那么快,那么小的伤口包扎的那么仔细,在宴会上拦在自己身前,他到底在躲着自己什么?!
潭非濂不知道许弈怎么做到的,他探寻不到许弈的思绪。
他一定有什么瞒着自己!
他要许弈亲自告诉自己!
潭非濂的眼神偏执又阴沉。
眼神注视着身下的许弈。
许弈永远都那么漂亮。
潭非濂附身下去,他在许弈颈脖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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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许弈的呼吸声带起惊呼,拽着被子的手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