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绥刚才纯粹是低血糖,他今天几乎没有好好吃饭,早饭啃了两口三明治吃不下,中午又啃了两口,加上下午的考试脑力消耗过大,因此直接犯病。
“嗯。”本人对此也十分奇怪,腰直了,可以走路了。
宁绥有点想问燕止行什么时候知道他在这里的,却发现他已经开始收拾自己桌上的东西,看起来没有要闲聊的意思。
之前看样子也已经早知道他坐在他隔壁,也没有主动找。
搞不懂是几个意思。
“那我先回去了。”宁绥说。
他眼尖看见燕止行收拾动作起伏间,手里面攥着的糖纸。
糖还在他的嘴里。
宁绥将糖在嘴里咕噜了两圈,还是接近,将糖纸从燕止行手里揪出来。
“垃圾我扔。”
宁绥抽手转身,手被燕止行拉住。
“不用先回去,送你回学校。”
“顺路吗?”宁绥问。
燕止行:“嗯。”
宁绥歪头笑起来:“可是我没说是哪里啊。”
他接近,像是艳丽而剧毒的植株。
“跟踪我了?”宁绥觉得燕止行甚至不应该给他糖的,能量令他清醒。
燕止行低头,还是那样没有起伏地“嗯”了声。
宁绥这下笑容还是浅的,只不过笑意直达眼底,从以前的他看起来,燕止行的行为还是和宁宸没有任何区别。
但他们始终是两个人。
宁宸对他的独占,和口口声声的爱是监禁负担。
可是燕止行的似乎不存在。
至少在他感受起来并不一样。
宁绥从来没有说的就是,他上辈子就喜欢过燕止行。
比起来他像个小丑一样任人奚落,反倒是燕止行,明明被他霸占了许多东西,可是对他的态度并无不同。
燕止行并不觉得他欠他什么。
甚至宁绥从前也想过,如果没有抱错,燕止行在他这样的环境会变成什么样。
应该会很不一样。
教室的外面就有个垃圾桶,宁绥扔掉糖纸,站了一会儿才看燕止行出来。
宁绥鞋跟抵着地踢踏两下:“所以,顺路吗?”
燕止行还是没有问宁绥要去的是哪里,只是说:“嗯,走吧。”
走在燕止行后面,宁绥出了校门之后就猜着车是哪辆,很快看见墨镜站在一辆普普通通的黑色车边上。
人形立牌,不能再明显。
两人走过去,宁绥这次突然发现,墨镜帮他把车门打开了,但是没有去管燕止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