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不过,假的也好。”
下一瞬,一个轻轻的吻,落在了他的唇边。
第二天一早,阮晓云和沐承葵差不多是同一个时间点清醒的。
他们住的房间正好在同一排,两人差不多前后脚推开门,就看到了和自己一样同款萎靡不振的对方。
阮晓云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虚弱道:“头好痛……”
沐承葵身边的九尾一看到阮晓云就立刻跳了过来,围着她的小腿又是打转,又是蹭蹭,甚至还想扒着她的腿站起来。
表达出来的情感也过于复杂,一下子是委屈,一下子是高兴,一下子又是生气。
饶是阮神医这种动物达人,最后都还是没有读懂这里面的深意。最后只能随手摸摸它的脑袋,以示安抚:“好了,乖一点。我有点不舒服,一会儿陪你玩。”
九尾:“……”
不能说话什么的,就很着急!
“我头也好痛……”沐承葵一边用手掌心乱乱七八糟地揉自己的脑袋,一边有气无力地附和。
然后,他突然发出一声惊叫,“嗯?我这后脑勺上怎么有个包?”
阮晓云被他喊得精神了一点,茫然地看向他:“有吗?我给你看看。”
拨开头发一看,沐承葵脑袋后面果然是一个拳头大小的包。
阮晓云好奇地用手指戳了一下。
“嗷嗷嗷嗷嗷,夭寿了,轻点轻点,疼死了!”
阮晓云赶紧收回手,不解地问:“你昨天干什么了?”
他们昨天不是在酒楼吗?吃个饭喝个酒还能受伤?
“我哪里记得?!”沐承葵唉声叹气的,满脸懊恼地从储物袋里面掏出来一小瓶膏药。还好自己随身携带了几乎丹凤岛全种类的灵药,遇到什么伤都不用着急。
考虑到那包是在脑袋的后面,阮晓云好心地问:“需要我帮你擦吗?”
没想到沐承葵这个没良心的果断拒绝:“你手没轻没重的,还是我自己来,你帮我把头发拿一下就行。”
阮晓云面无表情:“哦。”
沐承葵在走廊的栏杆上坐下,阮晓云便站在他的身侧,把他的头发全部抓在一起举起来。
别看沐承葵这小子每天总是一副受尽了姐姐迫害的小白菜的样子,但是其实从小也是各种灵丹妙药灌溉着长大的,身体素质绝佳,满头的青丝乌黑柔亮,质感顺滑,没有一点毛躁,握在手里真真是宛如丝绸一样。
阮晓云盯着手里的头发看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这一幕有点眼熟。
但是却想不起来,这莫名其妙的即视感是从哪里来的。
沐承葵从小怕疼,擦药也是用小拇指一点点地沾着药膏一点点的擦,看起来磨磨蹭蹭的。
阮晓云又盯着手中沐承葵的头发看了一会儿,看多了似乎就觉得好像也不是很好看,也就一般般而已。
这个想法刚刚出来,她就开始唾弃自己。就自己这一头毛躁分叉发黄的头发,居然也好意思嫌弃别人这一头都可以去给洗发水直接做广告的黑发。
但是……
她越看,就越是觉得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