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晓云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
“送一些东西给人,需要理由吗?”刑白澈反问她。
阮晓云想也不想:“当然需要理由。任何人做任何事情都是有理由的。”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刑白澈却完全不能同意她的话:“那为何霍无忧送东西给你的时候,你没有问他理由?
洛花盈送你东西的时候,你也没有想过拒绝。
只唯独针对我?”
阮晓云简直哑口无言。
不是,等下,怎么就变成“针对”了?
这话怎么听起来像是我在欺负他一样?
而且话说回来,刚刚那段对话也太奇怪了吧?就像是一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好学生在质问无法无天的校园霸王,为何要单单欺负自己一样。
巨大的荒谬感冲进阮晓云的小脑袋中:“……”
离谱。
相当离谱。
简直就是离离原上谱。
魔尊大人,您现在已经不是崩人设了,您是不是把您和我的人设弄反了?
见她不说话,刑白澈面色阴沉不定,忽而向着她的方向迈进了一步,用近乎是逼问的语气道:“为何只对我这样?”
阮晓云莫名有点心慌,小心翼翼的往后退了半步,才慌慌张张地回答道:“那是因为,他们给的东西我是可以还得起的。可是你的……”
可是你给的东西都太贵了。
而且不仅仅是这样。
你这样的一个人,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站在修真界顶端的魔尊大人,也同样太贵了。
她低头,因为焦虑,两只手的手指绞在一起,嗫嚅道:“……我怕我还不起……”
可怜巴巴,幼小无助又委屈。
瞧她这个模样,刑白澈的心就软了。
“我没有说过要需要你还。”他放缓声音说。
对于这件事情,阮晓云还是挺有原则,摇头道:“那不行,任何人、任何事情、任何关系都是需要有来有回的。”
一直以来她最怕的,就是又重新变成了那个什么忙都帮不上的废人。
就像她可以帮沐承萱照顾凤凰和九尾,可以帮霍无忧调制金刚鹦鹉的粮食,可以帮洛花盈出点子经营生意,但是她能提供给刑白澈的却是少之又有。
至少现在,她明明都已经收了一大笔费用了,但是依然没有把小白治好。
如果还要欠人情,就真的还不清了。
她心里深深知道自己和这些人之间的巨大差距,正是因为知道,就更加不愿意欠他们太多。那样只会差他们越来越远……
没想到,这次,刑白澈居然赞同了她的说法:“这话也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