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竟然在脸上被划了这么大一个口子!
他立刻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块巴掌大小的疗伤系灵石,轻轻地贴在了阮晓云受伤的脸上。如同一位匠人在精心修复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很快阮晓云脸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但是刑白澈却依然不肯松手,就怕她身上还有什么伤。
阮晓云冲他摇摇头,伸手拿过那块灵石,轻轻一抛,扔到了霍无忧的面前。
霍无忧愣住,他知道现在这个情况,几乎都是因为他一个人的无知和愚蠢造成的,所以好半天都不敢和阮晓云的眼睛对视。现如今终于看向她,只看到眼睛里面深深的关心。
当然了,还有旁边刑白澈那皱起的眉头。
沉默半晌,霍无忧最终还是没有使用那一块灵石去治疗自己,而是将它贴到了沐承葵的胸口之上。虽然,他也知道,对于现在的沐承葵,这样的外伤治疗,效果微乎其微。
阮晓云伸手,轻轻摸了摸刑白澈的脑袋,说:“好了,我没事。”
那只手,让云玦看得额外刺眼,还有刚刚三人间那种秘而不宣的诡异气氛,更是让他要气到爆炸,不由得出声嘲笑道:“这叫没事吗?你看看你现在,真是又丑又脏,哪里还有半点神女的样子。”
阮晓云自嘲地笑笑:“神女是什么很聪明的东西吗?为了保护你,给你赐福的时候,也没有想到会被你这样报复吧?”
云玦冷下脸来:“若不是你一定要逃,孤又何止如此?!”
面对这种古早小说里面的霸总发言,阮晓云哼笑了一声,选择直面怼了回去:“对了,顺便问一下。你这‘孤’来‘孤’去的,意思是,你现在当了皇帝是吧?还是什么神帝之类的东西。
不好意思啊,我这个人现在,不仅又丑又脏,既没有修为,还没有什么文化。你最好把话说清楚,不然你在这炫耀了半天,我都没听懂。岂不是很浪费你的感情。”
“……”云玦看着她,脸上显露出一些震惊的神色。大约是。没有办法相信自己记忆中那个温柔到了极点,如水如玉一样的神女会这样说话。
说起来,陈七宝也记得,云琪当初说过,云玦的身份当时只是神子,没有想到现在竟然已经取代了神帝,成为了新任的神界帝王。
“你……杀了自己的父亲?!”陈七宝震惊地说出了自己的推测,毕竟,那个人也是云琪的父亲。
没有想到,云玦没有一点点被人戳破了秘密的窘迫,甚至是带着怨怒的语气道:“若不是那老头子让她去人界平乱,她怎可能逃出孤的手掌心,他难道不该死吗?!”
这样的理所当然,让在场的众人都不由得深深无语。
他就像一个讨不到糖的孩子,恨世界,恨父母,恨周边的一切,甚至连糖果本身都恨上了!
虽然,阮晓云记忆中,依然没有这个“父亲”的回忆,但是还是不由得感觉到一阵悲凉。
“你连你父亲都能杀,那么在场的这些人,也没有你不能杀的。说吧,你到底想要怎么样?”阮晓云站起来,声音温柔而坚定。
云玦看着她,眼中是无可抑制的欲。望和渴。求:“要。你。”
阮晓云笑起来,那叫一个无所畏惧:“是吗?可是我已经和他睡过了,你还要吗?”
这个说法过于现代,过于开放,过于直白,也过于炸裂,把现场的古代人都震撼到了。
刑白澈:“。”
陈七宝:“……”
霍无忧:“……”
云玦:“………………”
云玦几乎是暴跳如雷起来,他怒火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爆发。他无法接受阮晓云如此直白的挑衅,更加无法接受她和刑白澈的关系:“你!你们不是今日才要成亲?!你……你们……怎么敢的?!!!”
“我说过了,他比你帅,我见色起意,行了吧?”阮晓云似乎觉得不够过瘾,又加了一把火。
他的内心充满了愤怒与嫉妒,让他的理智逐渐丧失,刚刚刺穿了沐承葵胸口的尖刀再一次被云玦握紧在了手中,对准了刑白澈的方向:“你就不信孤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