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从原房主一家手里买下古楼的时候,他试探过,那个叫薛一海的,压根不知道这份委托还有尾款,也是,他不是薛家嫡系,只是收养了嫡系的遗孤,那个叫薛春临的年轻人,是古楼正在的继承人,他知道他家在苏黎世银行,也有保险柜吗?
隔天姜梨来送请帖的时候,季从容接了请帖,拿上车钥匙跟姜梨说:“送你回家吧。”
姜梨说:“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送我,不是你性格?”
季从容:“有些话跟你说,车开在路上,不用担心被人听到。”
季从容说他家其实跟古楼也有点缘分,姜梨很好奇,就算有缘分,季从容为什么要告诉她?
选择告诉她,应该有不得不告诉的原因。
她问道:“什么缘分?”
季从容笑了笑,“我家总店开在古楼旁边,这还不算缘分?”
姜梨说:“马上就快到我家了,你还卖关子,不说算了。”
季从容不开玩笑了,跟姜梨说:“我爸死的早,所以我是听我大哥说的,我家里也有个委托业务,说以后有个叫姜梨的女孩,把古楼从薛家买下来的时候,就把委托的东西给她,而这东西,就是有关宝藏的线索,古楼本身并没有宝藏,而是指定的人买下古楼后,就会得到我家保管的线索。”
姜梨:……原身太谨慎了,可是给她留宝藏干嘛呀,她要的是自由,现在已经有了。
季从容接着说:“我虽然不信这般荒谬的事,但是我找过,全京市被我找到两个叫姜梨的,怎么看她们都不像会买下古楼的人,后来你大姐嫁给了我表哥,我才知道她家的小妹妹叫姜梨,对了,你本来叫姜小梨对吧?”
姜梨都听懵了,“嗯,后来我自己去派出所改了户口本上的名字,把中间的小字去掉了,那既然是给我的,现在去你家拿?”
季从容提醒她,“你刚才没听清楚吗,我大哥交代的是买下古楼的姜梨,你是叫姜梨,你买下来了吗?”
姜梨:“……非要这么上纲上线吗?”
“是,非得按照契约办不可,这件延续了一百多年的委托,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他跟姜梨说:“我大哥半入赘跑了,这份委托爷爷只能交给我,临终的时候,他才告诉我,说有执行官在暗处监督,不属于我家业务范畴的绝对不能碰,还警告我不许偷看线索,如果我看了,一定会心动起贪念,到时候就是毁约,闹不好家破人亡,我家已经不缺钱了,我又比较惜命,自然不会窥觊这份委托业务。”
连监督的执行官都出来了,原主留下的难道是金山银山吗,其实她并不需要宝藏呀,现在反而骑虎难下。
“你见过那执行官?”
“怎么可能,我爷爷或许跟执行官那一脉打过交道,他说曾经有一家保管的是别的委托,起了贪心被执行官清理追缴定金,差点家破人亡,只能隐姓埋名,最后还被迫逃到国外去了。”
姜梨摸了下胳膊,鸡皮疙瘩都起了,觉得有点匪夷所思,一百多年啊,委托延续了下来,还有人监督。
季从容一直在观察姜梨的表情,突然问道:“你是不是也知道点什么,说出来大家交换下线索。”
姜梨不信任季从容,和原身交换的事,她不敢告诉他,垂了眼眸说:“要说我有秘密的话,就是我能做梦,梦到一些秦朝的凶案现场,这事好多人都知道,也不算秘密了。”
秦朝,呵,秦朝,季从容冷笑了几声。
姜梨问:“你冷笑什么?”
“替他可惜啊,你猜他家接的是什么委托?”
秦朝家也接了委托,这事姜梨绝对不知道,她颤颤巍巍的问道:“……我不知道,你知道的话,能不能告诉我?”
已经到了姜梨家门口了,季从容把车子停下来,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掉了个头重新开,继续跟姜梨说委托的事。
路边,秦朝看到了小未婚妻在季从容车里,正准备等她下车一起,却看到季从容掉了个头又把车开走了,这大晚上的遛马路玩儿呢?
他哪能放心,开车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