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扑了个空,用的力气又大,惯性带着他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
这场面实在好笑,要不是年稚现在心情不好,她怎么都要好好取笑对方一番。
恼羞成怒的年乐像只吉娃娃一样尖叫,“你敢打我,我妈都没打过我。那边的几个是死人吗?还不快过来帮忙!”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响起,从拐角走出几个黑衣保镖。
他们像拎小鸡仔一样把年稚拎起来,一边一个困住她的胳膊。
“啧,打不过就叫人,弟弟你今年几岁了?”
年乐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反手甩了年稚一巴掌。这一下他用了全部的力道,年稚莹白的脸上迅速浮现出手掌形状的血印。
“年稚,你就是个扫把星,跟你婊|子妈一样下贱的扫把星。你不是躲吗,你现在再给我躲一个看看?还想进季家的门,你做梦吧!”
“她怎么就不能进季家的门了?”
一道不怒自威的声音打断了年乐的输出,他不敢相信地往旁边看,发现来人确实是季伯礼和沈曼夫妇。
跟季伯礼儒雅的出场方式不同,沈曼出身军旅,脾气暴躁。看到自家儿媳被几个大男人欺负,当即怒气冲冲上前,揪着年乐的衣领左右开弓给了他两巴掌。
“你又是哪家的小崽子,我家儿媳你也敢动?”
跟着年乐的几个保镖看见这种情况,伸手要去拉沈曼,立马被季家的黑衣大汉们制服在地。
年乐辩解,“都是这个女人害得季初受伤,我在现场都看见了,我这是在帮季初出气。”
沈曼拧眉瞪他,“你算哪根葱,也配对我们季家的事指指点点?”
她抬脚往年乐的膝窝踹了一脚,尖锐的疼痛让对方迅速跪倒地上。
沈曼居高临下地说,“你刚才打了我的宝贝儿媳,按理说我应该把你这只脏手剁了。但是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不能不讲法。所以,现在跪下给她磕头道歉,喊‘姑奶奶我错了’。否则的话,你今天别想保住你那只爪子。”
“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嗑!”
年乐畏惧这位威名在外的季夫人,咬着牙屈辱地给年稚嗑了三个头。
年稚明白沈曼女士是在给她出气,心里酸涩异常,像是雏鸟突然看到了主心骨般的长辈。她红着眼睛扑到沈曼怀里。
“阿姨,他身份不明,而且知道季初受伤了的消息,现在还不能让他走。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她的声音凄惶无助,痛苦得像是要把所有的悲伤都宣泄出来。
沈曼拢了拢年稚额前的碎发,眼底含泪,像个母亲一样温柔地拍着年稚的背,“没事了,没事了。”
站在一旁的季伯礼看到这样的场景,默默暗自垂泪。他的儿子从小到大都那么优秀,从来没有惹出过任何岔子。
他向来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可是现在,第一次在心里向天上的神佛们乞求,乞求他的儿子能平安地从手术里出来。
随着提示灯“叮——”声响起,急救室的大门终于再次推开。一群医护推着病床上的季初,小心翼翼地往外走。
主治医师看到季伯礼和沈曼,连忙快步走到他们旁边汇报情况。
“少东家现在生命体征平稳,只是颅骨骨折伴随少量颅内出血,等他清醒过来,就算正式度过危险期了。”
年稚听出医生话里的含义,颤抖着问,“医生,你的意思是,他有可能清醒不过来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解锁了新人物,大家猜猜这个吉娃娃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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