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掏出口袋里的手帕纸,轻柔地给年稚擦干净脸上的眼泪,“怎么哭了?”
“风风太大,迷着我的眼睛了不是因为别的。”
没有拆穿年稚,季初上前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给她挡风,“嗯,风确实大。”
年稚把那枚贝壳死死攥在手里,不想让季初看到。
命运真是很爱和她开这样的玩笑,想要的时候费尽心血都得不到,不能要的时候却唾手可得。
哭了一会儿,年稚的情绪逐渐缓和,她带着鼻音问,“你不是说有事要忙,怎么来海边了?”
“堂姐一家今天来这边玩,点名要我做导游。第一次回老宅的时候你应该听说过她,”季初停顿了一下,语焉不详地说,“就是穿裙子那个。”
噗——
年稚不敢笑得太放肆,坏着心思揶揄他,“你不也是前两天才来这座岛吗?都能给人当导游了呀。”
季初挑眉,“作为季家未来的少夫人,你不会不知道这座岛也是我们家的财产吧。”
年稚看着季初那张得意的万恶资|本|家嘴脸,再次惊叹于季家的财大气粗。
还是那句话,大家都是有钱人,为什么你们家这么优秀。
“她家的两个小鬼头吵着闹着要见你,所以,你愿不愿意和堂姐他们一起吃个午餐?”
年稚有些疑惑,按理说她在订婚那天已经在季初的带领下,把季家的所有亲朋好友都认了个遍,但是这位神秘的堂姐,她却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我们订婚那天,堂姐没有来吗?”
季初给她耐心解释,“堂姐跟二叔他们关系很不好,除了我们家,她挺讨厌其他季家人的,一般都会避免跟他们同框。”
嚯。
跟她一样,都是属哪吒的。
年稚瞬间对这位堂姐生出无限好感。
“去吃饭当然可以了,只是你可以给我讲一下堂姐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季初拍拍年稚的肩膀,“走吧,边走边说。”
那天年稚才知道,原来季初的堂姐就是大名鼎鼎的商业片片导演季央,对于演员们来说,季央这个名字无异于教科书一般的存在。
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拍她的电影,哪怕是只有五分钟台词的配角。
原因无他,主要是季央对电影有着超乎常人的直觉和灵性,她总能帮助演员们找到最好的入戏状态,更能发掘出演员在电影镜头下的独特美感。
即使是年稚这种在娱乐圈混吃等死的咸鱼,都曾经生过想一睹季央真容的念头。
当然,年稚能记得这个名字,不仅仅是因为她的电影才华,而是
“这么说,你的堂姐夫就是帝晟明家这一代的掌门人,明子充?!”
第一次发现年稚对别的男人感兴趣,季初嗅到一丝不寻常的危机感,“你对他很感兴趣?”
“当然啦,明子充诶,我在耶鲁读书的时候,电影赏析课的老师最喜欢拿他当素材。可惜他在事业最巅峰的时候息影了,还挺遗憾的。”
季初的语气变得干涩,“遗憾什么?遗憾他误会我跟堂姐是情侣,然后在堂姐面前装可怜卖惨给我泼脏水吗?”
这话怎么听起来好大一股子怨气。
年稚震惊,“你跟他还有这么一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