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慕青说：“反正会有蒋寒飒帮你出钱的，不是吗？”
顾秋仪说：“那也不行啊，我得给寒飒哥省钱啊。”
许慕青看他，“你倒是很理直气壮。”
顾秋仪说：“那必须的。”
还真的很理直气壮，各方面的理直气壮。
许慕青说：“再写一张物理卷子，之前让你背的知识点背了吗？”
顾秋仪乖乖地说：“背了。”
许慕青说：“写吧，分数要是没上80，你中午就别吃饭了。”
顾秋仪：“……”
要是之前，他还能抗议，现在给他一百个胆都不敢。
他顾秋仪也是看人下菜碟的，像许慕青这种表里不一崩人设的人，他都还没缓过劲来呢。
蒋寒飒风尘仆仆赶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顾秋仪奋笔疾书的画面。
蒋寒飒吃惊了，这人有时候懒得连吃饭都恨不得别人代劳，嘴上说着要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写卷子却总是做些小动作，扣扣橡皮啊、削削铅笔啊，只要跟正事不相干的事情，他都想摸一摸，倒很少有这么专注拼命的时候。
蒋寒飒坐到顾秋仪身边，伸长脖子一看，这人还在写初三的物理卷子，正确率倒是提高了不少，错的地方也没那么离谱了，用浮力公式解大题的时候也是像模像样的，哦豁，过程是对了，答案算错了。
蒋寒飒提醒了一声，顾秋仪挠了挠脖子，拿着橡皮擦掉答案，重新算，专注得很。
蒋寒飒看着也有些许微妙的育儿的成就感。
但随即就在心里呸了一声，这人纯粹就是惯的，他惯人还惯出骄傲感，难怪被人家吃定了。
终于写完物理卷子，顾秋仪非常积极地将卷子推给许慕青，“慕青哥哥，快，快帮我批分。”
许慕青拿过卷子，给他批改，他批改得很快，分数也很快出来了，92分。
顾秋仪：“！！我是不是能吃午饭了？”
许慕青“嗯”了一声。
顾秋仪还怪得意的，和许慕青邀功道：“我这次考得不错吧？”
许慕青语气温和地说：“是不错。”
顾秋仪正要笑，许慕青接着说：“注意力集中分数就能提高20几分，可见你之前态度是多么的散漫。”
顾秋仪：“……”
许慕青说：“以后都这样吧，没达标就不能吃饭。”
蒋寒飒忍不住说：“这也太苛刻了，不太行啊。”
许慕青看了他一眼，语气很温和，“我是无所谓，反正不是我考不上大学，也不是我全校倒数第一。”
蒋寒飒：“……”
顾秋仪：“……”
蒋寒飒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你惹他了？”
顾秋仪小声说：“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