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只能先堆在客厅和阳台。
梁森还想说什么，被贝印拉走了，“现在应该让学长幸福地拆礼物才对啊。”
其实他们走时候，庄溪还是懵，连再见都没跟他们说。
阳台上传来花香，一朵朵蔷薇花为这个孤寂家增了一抹生机和热闹，地上堆满礼物，填补了房间空旷。
忽然就，很热闹，很充实，不像一个人在住。
庄溪换上脱鞋，坐在礼物堆中，被礼物背后珍贵爱意包围起来。
抱住一个礼盒，看着上面蝴蝶结，庄溪眼里溢满笑，他从来没收过这么正式礼物，没想到一下收到了90个。
90个填补了18年空缺，算算一年有5个，生日一个，新年一个，还有好个平日里小惊喜。
放下礼盒，把手办小人从书包里拿出来，按下开关。
小人几乎立即就动了起来，庄溪把一个细小蝴蝶结系在他脖子上，笑眯眯地看向站在礼盒上小人。
“泽泽，我好开心。”
少年眉眼弯弯地看向小人，小人愣在他月牙眼里。
“泽泽，陪我一起拆礼物吧，这些全都是我礼物。”
小人呆呆地点头。
庄溪给他理理歪歪扭扭地蝴蝶结，继续打字，“泽泽也是我礼物，从天而降，猝不及防，最好礼物。”
“压轴留在最后拆。”
小人呆愣着，抱住庄溪手，过了好一会儿才放开。
两个人开始快乐地拆礼物。
庄溪包过第一个礼盒，上面系着一张卡片，“礼礼爱你”。
庄溪弯着眼睛，把第一个卡片装进口袋。
庄溪拆开顺滑蝴蝶结丝带，小人就把丝带抱着放在一边，每一个礼盒里都装着惊喜，第一个小惊喜装在一个玉盒里，是一个玉佩，背面刻着“玄礼”两个字。
是礼礼。
庄溪摸摸这块温玉，放回盒子中，把拆开礼盒放在另一边。
就这样庄溪收表达爱意小卡片，拆开蝴蝶结，小人整理丝带，庄溪打开盒子，两人一起看惊喜。
有玉器，有字画，有餐具、茶具，有花瓶，有首饰，有衣物，有盒子里装满颗颗圆润，大小一致珠子，还有各种庄溪不认识，但每一个都很精致漂亮。
拆礼物过程中，庄溪偶尔会打字跟小人说话。
“泽泽，我以前从来没收到礼物，你呢？”
“我现在收到了这么多，泽泽也会有。”
“你不理我，是不相信吗？我难道不能是你礼物吗？”
小人呆呆地看着他，歪歪扭扭地抱着丝带走了，小步子磕磕绊绊，和早上时一样，一点也不稳。
庄溪看着他小背影笑。
“泽泽，自从我不能说话后，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朋友，爸爸妈妈也走了。”
“房子空空荡荡，好像有冷风能吹进来，我就会踩在凳子上，爬到洗衣机筒里，那里正好可以装下我一个人。”
机械呆板声音在安静房子里响起，带出不是冰冷，而是安静和宁和。
“那时，我常常想要是有个人能陪我就好了。”
“现在竟然没有这种感觉了，你现在不就是在陪我吗？”
手办小人走路都不会了，他倒在庄溪手上，抱住庄溪手。
和你一样。
我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