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场下等着一会儿骑射正赛的选手们交头接耳,“她真的是好嚣张啊!她不减速的吗?”
移动骑射比赛,最要紧的就是控制马匹稳定地、缓速地、行进,最好是均匀地踏步小跑。
这样才能让人在马背上,获得一个相对平稳的射击瞄准环境。
另一位常年在影视剧中充当马替的选手两眼放光地感叹道:“她有本事嚣张啊!骣骑都能练成这样,她还敢上骣骑骑射,那她有什么不能嚣张的?”
第四局骑射正赛的对手们,全都在现场观战呢。
但是这场骑射附加赛,他们没法出镜。
不是他们不愿意出这个镜,他们很珍惜大名正脸的出镜机会的。
在场的,全都是多年马替的老手了,影视剧里大多数惊马、纵马、摔马、远景快马加鞭奔袭等等,基本都靠他们。
但实在是,骣骑太难了。
因为骑射时,一手握弓,一手搭箭,这是没法合二为一的。
不能单手既张弓又拉弦,必然双手都得腾出来,这就无法控缰了。
那么马鞍和马镫,就是非常重要的保持平衡的辅助。
不让用的话,难度太高了。
但节目组知道简淮宁能骣骑,又不想放过这个噱头。
没有对手也无妨,他们搞一场单人参加的附加赛出来就是。
毕竟节目组的本意是收视率,是点击率,让替身们出场博镜头,可不是他们的本意,那是顺水人情罢了。
马术教练痛苦地惋惜道:“她的启蒙教练干什么吃的!已经都学成这样了,和马的亲和力又高,怎么不教孩子正式比赛项目呢?”
——小将军的亲爹又中了跨越千年的一枪。
马术教练继续惋惜道:“这和长在马背上也差不多了!”
他的感叹,无意中戳中了真相。
确实是长在马背上的。
常年抗击的,也同样是长在马背上的敌人。
马上追狐逐兔,张弓射雁打鸟——简淮宁长大的西北边塞还能有什么好玩的,打猎比赛就是最多最多的。
军中民间,都爱打猎。
奔腾的马背上,简淮宁以指做箭台,张弓拉弦,蓄势待发,瞄着飞靶发射器——就当它是个不断飞出鸟雀的鸟窝鸟巢就行了嘛。
打猎靠得不是长时间的瞄准,动物很少会一直站在那里原地不动的。
靠得是经验和预判。
“嗖!嗖!嗖!”——三箭连发!
“啪!啪!啪!”——三只画着狰狞狼头的圆盘落地。
开弓就是三连射,三箭全中!
设置飞靶发射器的发射频率时,本想打选手一个措手不及的节目组导演都错愕了。
他们藏了个小背景,没有告诉简淮宁。
飞靶发射器里不是和二十支箭完全对应的二十个圆盘,而是五十个圆盘。
当然,也不至于真的直接往地上吐圆盘,出来就落地那么过分。
确实五十个圆盘都是往天空上喷的,有一个高空滑翔的弧度和时间,等人射击。
但毕竟开场就连出三个,打不中就容易慌。
心一慌,手就容易乱。
如果简淮宁提前知道有五十个圆盘,那她大可以慢悠悠地放过这些不好打的高频率连发圆盘,等后面的单盘发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