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跳出了数百个暗卫与数十个皇城司亲信,立即将二人拿下了。
“中宫口谕,转运使徐敬与安抚使袁立,蔑视更戍轮换,玩弄权术,指染兵权,”宋也顿了顿,“此外,苛捐杂税,罔顾民生为其二;官官相护,狗苟蝇营为其三;其余种种,罄竹难书!”
“压下去,好生拷问,等候进京发落。”
袁秀珠嘴中早被塞了麻布,被托着路过面前之时,宋也挥了挥手。
被一同留下的还有徐成。
宋也走到温迟迟面前,递给她一只手,“起来。”
温迟迟略了过去,径直站了起来。
宋也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打量着她,将昨夜问的话又问了一遍:“徐家的人给了你几巴掌?”
“你去打回来。”
见着温迟迟不动,宋也冷哼,攥着她的手,便往袁秀珠脸上挥,没有一丝手下留情的意味。
两声清脆的巴掌声,打的温迟迟手掌发麻,她攥着宋也的衣袖,“已经还回去了。”
宋也不置可否。
捞起温迟迟略微红肿的手,裹在大掌中,温柔笑道:“还不够。”
他转头吩咐长柏:“徐成二十掌,袁秀珠十掌,要足够响。打完收狱。”
宋也一手将温迟迟的双腕拎在手中,不让她动,一直到徐成与袁秀珠掌掴后便被人拖了回去。
宋也将她落下的一缕发别在她耳后,问:“至于么,一眼都不敢看。”
眼睛扫了一眼她白皙的脖颈,鼻腔却中溢了出淡淡的笑声。
温迟迟向来良善心软,胆子也不算大,她虽然恼怒徐成与袁秀珠的所作所为,但听见凄厉的哀嚎声,还是别过了头。
她皱了皱眉,默默将自己的手缩了回来,淡道:“公子心中有气也不该撒在我身上的。”
在仪来楼要见她的人是他,到徐家是他的谋划,更是他要的她。
就连脖颈处的痕迹亦是他执意留下的。
从徐成看上她,要她进徐府做妾,到袁秀珠发现她脖颈上的红痕,要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受辱,都在他的算计与谋划之中。
他筹谋了一切,便是在缠绵之时也无时无刻不在谋划事情,算计她。
温声细语背后藏着的是数把细密的针,她便是一条任他宰割的鱼肉。
若她恨袁秀珠与徐成,那更恨的不应当是他吗?
可她也知道他身份不凡,与其说是恨,不如说有的更多的是胆颤与心惊。
徐家已经倒台,他的目的应当是达成了,她身上更加没有了可以给他利用的价值,温迟迟如今只是想远离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