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纳闷了:“领导,我怎么了?”
“你还怎么了?你知道你怼的是谁吗?”
王平:“不就是一个中学的普通校长吗?”
“呵!普通校长,那是张臣岷,你知道个屁。”
王平:“张臣岷怎么了?”
看王平还是一副不了解状况的样子,刘刚简直想锤爆他的狗头,“还张臣岷怎么了?当年,你老子我上面的顶头上司十三个同时被调职,谁干的,知道吗?就是你嘴里那个普通校长张臣岷!”
一听这话,王平脸上一变,“领导,你别吓我,他不就是一个校长吗?还能管到我们电视台?”
“你个傻·逼,当年,我们电视台报道张臣岷的一个学生偷窃,然后那个学生被迫辍学了。你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吗?”
刘刚咬着牙说道:“后来,他十三次上访,生生讨回了公道。然后,他从教育局回来,一个电视台一个电视台的要公道,不理是吧,那就□□电视台,去广电总局要公道,赶走一次来一次,人家很守法,就是要个公道,不仅要公道,还要电视台公开澄清一年,你能跟这样护犊子的人杠吗?”
妈呀!
王平脸一白,立刻拿出手机要删回复,结果只看到了张臣岷的回复:“已截图,静等真相。”
完了。
王平身子一软,差点坐地上。
张臣岷因为手里没有证据,所以说话比较含蓄,但是态度很明确,就是力挺自己的学生。
有了张臣岷的示范,三中的人也没顾忌了,该上网的上网,该说话的说话。
老师的,学生的。
谁也别想冤枉了他们家月月!
一中也早压不住了,谁想控制谁控制,反正他们有话要说。
他们跟月月相处了一年了,月月什么样的人他们能不知道吗?
竞赛场的人也憋不住了。
这个时代,不是过去了,人人都有脑子,不是谁哭的惨,过的惨谁就有理。
公理就是公理,它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改变。
所谓群情激愤,便是如此。
一时之间,网络之上,吃瓜群众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就被一个又一个实名认证的支持给看懵了。
一会儿有人给他们科普三中。
一会儿有人给他们科普一中。
一会儿有人给他们科普原神。
一会儿有人给他们科普疯狗。
一会儿有人给他们科普小提琴大赛。
吃个瓜,学到了不少。
《爱·名途》那几个因为诽谤案和oon结梁子的人被群起围攻,四处躲避。
张臣岷没证据,闫华山有啊,他们当初做背景调查的时候,十分详细,各个老师,各个邻居的证词都有,这些都是录音了的。
只是因为需要整理,所以比张臣岷慢了。
闫华山用的学校官博发文:张臣岷,真相已明。
录音整理了一个压缩包。
点开,里面是十五个通话录音。
陆月的老师说:“这孩子打小聪明,只是过的苦,爸爸吃喝嫖赌,妈妈跑了,一分钱没往家里拿,爷爷奶奶也不管她,八岁才在姑姑的带领下来读一年级。”
陆月的爷爷说:“那个死女子所,哎呀,我不晓得,她爸一分钱没拿回来,我们咋养她吗?不饿死就不错了,打两句骂两句咋了嘛?你们给我打电话干啥?我没钱给她学费。”
陆月的姑姑说:“月月小时候吗?苦,是真苦,我给了家里彩礼钱,也算断了关系,也是去了才听说,月月两三岁的时候,走路不利索,都是关在屋子里一整天,就啃馒头,有时候没馒头就自己待着。后来走路利索了就出来帮忙干活,洗衣服,喂猪。我妈那个人,心是狠了一些,但是,但凡陆老大肯拿回家一分钱,我妈也不会那么对月月。”
陆月的村支书说:“月月很乖的,学习也好,很聪明,还帮我家孩子免费补过课,不然以他那破成绩,早辍学了。不过陆家的情况也复杂,你想了解,我也不隐瞒。陆老大在外面打工,据说再婚了,不止没往家里拿过钱,还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债。月月是真的造孽啊,摊上这么个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