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寻了一根儿木材削了起来,小孩儿只能找了个篮子,将两碗干干的粥和窝头装进去,提溜去厢房。
陈虎在给柳杏儿削木头勺子,家里没有勺子,用筷子又不好喂粥水。
小孩儿就是小孩儿,他哪里明白,高烧的人得多喝米汤才行。
你给她吃干的,也要她能吞咽得进去才行啊!
陈虎的匕首锋利,手上动作也快,没一会儿工夫就削好了一个勺子。他在勺子柄上刻了一朵杏花,再把勺子上的毛刺打磨平滑,这才舀水洗干净,放进粥碗里。
这还没完,陈虎打开柜子,柜子里有一小包糖霜,是他跟粮食一起买回来的。
陈虎往粥水里放了些糖霜,用勺子边吹边搅,等到粥水没那么烫了,陈虎才端着碗进屋。
如果这女人还没醒的话,他就继续用嘴喂好了。
陈虎心里惦记着先前喂药的滋味儿,可惜让他失望了,这次进门,女人竟然醒着。
她靠着床头坐着,将薄薄的被褥紧紧地裹在身上。
水润润的杏眼戒备地看着他,眼底的慌乱快溢出眼眶了。
她害怕他!
陈虎的心忽然收紧,像是被谁的手使劲儿捏了一把,闷得厉害。
他大步走过去,女人则使劲儿往床脚缩。
陈虎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他冷笑,嫌弃他?不好意思,他不是啥好人,就是女人嫌弃他,他也要将她捆在身边。
给他睡!
给他生娃!
跟他过一辈子的日子!
陈虎将粥水碗往桌上一杵,直径坐上床头,伸手将柳杏儿抓进自己怀里,柳杏儿尖叫一声儿:“啊!”
隔壁厢房。
抹黑吃饭的两孩子一起竖起了耳朵,陈行更是将耳朵贴到了墙上,仔细听隔壁的动静儿。
床上躺着的陈疾见状无奈扶额,他正要劝说,小孩儿就将手指凑在唇边朝陈疾:“嘘……”
“好好喝粥!”
“敢洒出来试试?”
“老子收拾你!”
听到隔壁传来他爹凶巴巴恶狠狠的声音,陈行开心得笑了。
吃到嘴里的粥都香了很多,他低声跟陈疾嘀咕:“二哥,爹对那个女人不好!”
“等你的病好了,咱们就让爹把她赶出去!”
陈疾训他:“她的去留爹决定,你不许掺和!”倒是可以利用利用这个女人!
二百两银子太多了,家里拿不出来,爹一定会为了这个银子去冒险。